大笑,当真是笑谈,一个叫花子居然不坐在桥墩边上要钱,反倒来赌钱。
一个眯眯眼的矮个子男人刻薄地笑起来:
“哈哈哈,说不定这要饭的是要翻本儿好去花巷里找姐们儿耍呢。”
这些人早在赌坊里赌钱堵得tou晕眼花,瞧见好取乐戏耍的自是不放过,邬光霁也不生气,其实他的思绪早就飘到九霄云外,似乎此刻shenchu1的不是狭隘的小棚子,乃是京城里ding气派的大赌场,眼前看见的似乎是他还有当朝丞相的侄子与一个皇商家的公子一块儿赌钱的场景。
如今没了那平京盛世,世上怕是再也没有那样在赌桌上看见成堆金银的大赌场了。邬光霁一面说着,一面认认真真将铜钱一个个垒在写着“大”字一面的赌桌上,一共十个铜板,其实比其他人中的一些比起来也不少多少了。
赌桌上其余人瞧见邬光霁码铜子的样子甚是有意思,估计这是这叫花的全bu家当了,于是又调侃几句,庄家摇起骰子,随着哗啦啦啦的声响,桌边下了注的众人都将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紧那罐子,就连那眯眯眼男人的眼睛也像是比平日大了一倍,只见那些人眼珠随着罐子左右转动一边下意识地张嘴先是念念有词,而后不知谁先叫了一声“大!”,立时就有声音大叫“小小小!”来反驳,好像哪方嗓门儿大一些那骰子的点数就会偏向谁似的。
第2章
随着最后“啪!”的一声,一锤定音,那庄家不立时掀开扣住骰子的罐子,而是环顾一周,直到赌徒摒弃凝神急得发狂了,额tou上冒出大汗来,这才不紧不慢一点点揭开罐子,本来还在为是大还是小争执不已的双方都噤声了,往那两个方块儿瞧去,一个六,一个五,是个“大”!
那大嗓门显然是方才押了“大”,只见那张大嘴立时裂开了,眼睛底下两块黑红的pi肉也拱起,而那眯眯眼的脸瞬间惨白下来。
邬光霁下注的是“大”,故而他不但没输掉本金,还赢回来十文。
很快无论是赢家还是败方都重整旗鼓,又拿出铜板接着押。那眯眯眼押大,大嗓门这回押小,赌桌上不少人瞧着那大嗓门似乎鸿运当tou,恰巧没主意的也随着大嗓门押小,邬光霁也押“小”。
不多时,骰子撞击的声音响起,随着“啪”一声,这回还是“大”!
那大嗓门的嘴巴也不咧开了,方才跟着他下注选小的人都lou出失望懊丧的表情,眼见花红被拨向眯眯眼等少数押“大”的赌徒那一边儿,输了铜板的人自然不肯服输,纷纷又捶台子叫嚣起来,瞧那架势就和要打架似的。
邬光霁冷眼旁观,正在这堆人乱糟糟剑ba弩张之时,外tou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啼哭声,一个妇人突然跑进来拉着一个赌骰子的汉子,那汉子一脸见到苍蝇的表情,挥斥dao:
“回去!你他娘来这里zuo什么?”
那妇人脸有菜色,衣裙则破破烂烂,她啼哭着摇tou:
“回家吧,求你了,相公回家吧,别赌了……”
那汉子刚刚押小输了钱正想找人干架,于是揪着妇人的tou发,“啪”一声反手一个耳光,打得那瘦弱妇人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妇人摇晃一下,爬起来跪在地上呜咽:
“相公啊,别赌了,人家讨债的到家里来说是不把田拿去还了,就将咱家大姐(大女儿)拉去抵债……相公啊……那是你的娃娃呀!我的大姐呦,我苦命的孩子呦……”
那汉子似乎对于跪在shen后的妻子毫不动容,而那tou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