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如连忙垂眼,说:
邬光霁这假乞丐在外兜到黄昏才慢悠悠地拖着竹竿往回走,走过一个接街角看见一个守着破碗的真乞丐,遂将一天内别人给的十一二个铜板尽数哗啦啦放进那小破碗里,那乞儿本来正昏昏睡地打盹,被碗里哗啦啦的响动吓一,他睁眼看见个带着斗笠的乞丐,还当是要抢钱,等发觉对方不但不抢钱还给他了一把铜板之后,那穷乞丐的眼睛都睁大了。
又过两日,邬光霁趁着父亲和大哥出外又乔装成要饭的出去,南方的酷暑天里若是能找一草绿荫的地方将小以下浸泡在山泉水里那就再好不过,邬光霁若是穿着缎子衣裳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席地坐在脏兮兮的石上泡脚,邬光霁坐在小憩一阵,等到过了午时,太阳不似正午那般毒辣就起,甩一下肩上挂着的破褡裢,里边有零星铜板碰撞的声响传来,他上午已经问清了,得知市集以南的柳树桥边上有个小赌坊,他已经一个月没赌过了,此时居然手养起来了。
?s i mi sh u w u .com
邬光霁觉得那乞儿的表情实在有意思,他当了一日乞丐,却觉得自己是个微服私访的皇帝,等到走回邬府的后门,就瞧见小厮阿如正依着门框一脸焦急地张望,待得看见他的乞丐少爷全须全尾地回来,这才松口气,忍不住埋怨:
“要饭的,你也来赌钱么?”
“我的少爷,您可吓死我了,您要是再不回来我可以去报老爷夫人了。”
,他后是一群游过的鸭子,边则是一不知哪里得来的破竹竿,若是用这竹竿敲击石板地面,会发出哒哒声响。四下无人,邬光霁将斗笠摘了放在一边,然后自得其乐颠颠衣兜,里边有几个别人给他的铜板,虽然鉴于他是个假乞丐,这几个铜板算是不义之财,但是这钱是邬光霁一次靠自己赚来,颠在掌心似乎和金锭也差不了多少。
那事的蓄着点儿小胡子眯着眼睨视眼前这叫花,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眼神落在叫花脏兮兮的手里的几个铜子儿上,最终向里挥挥手示意邬光霁进去,邬光霁学着小厮阿如对待自家事的态度,点哈腰往里走,这么热的天,那小赌坊里还是熙熙攘攘挤了不少男人,一难闻的汗味夹杂难闻的味扑面而来反倒使邬光霁上的药水味不那么引人注意。
“老板,我能在此赌钱么?”
这小镇赌坊果真不可与京城赌场相提并论,只见那一间十来尺见方的棚子里摆了四张桌子,一张掷骰子三张赌牌九,邬光霁一瘸一瘸地走到赌坊边掏出那几个铜子儿对显然是事儿的人讨好地笑笑,说:
邬光霁疑问地“嗯?”一声,阿如不好意思地说:
“少爷你别生气,不过您现在像个真乞丐了。”
“怎么?”
邬光霁抻抻酸疼的颈,看见阿如一脸见鬼的表情看自己,问:
“少爷,你今儿出门前像个假乞丐……不过……”
邬光霁刚走进那赌坊眼睛四下一扫,挤到投骰子的桌子边上,正在赌钱的几个人瞅见一个臭要饭也来赌钱,真是又鄙夷又好笑,一人大嗓门问:
邬光霁点,其余人见了纷纷哈哈
若是他人听见这话或许会不乐意,邬光霁却是真不在意,此时已快到用饭时候,他回屋清洗一下,以免父亲大哥他们真瞧见他这副叫花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