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我在公园里的水池边蹲下,然后一捧一捧地掬水给我洗脸。洗干净了脸上的血渍,她让我背靠在水池边的大柳下树仰着坐下,她也在我的边坐下。
她说完起,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就觉得她本该是一个美好的女孩。
她脸上难得地出促狭的笑。阳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胜过任何一颗星辰。
我看着她走远,纤瘦的板单薄而孤寂。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看着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的我,笑着说,“看,你们俩是不是真的很像,一样的彪悍。”
我不想被她看穿,于是就胡乱编了个理由说,“我哪有要跟着你,我只是替素白表姐送一样东西给庄衍生,很不巧地和你同路而已。”
正值初春,垂柳抽了新绿,入眼一片绿意盎然。春风一,柳条轻拂,如漾在空中的风铃。
我望着她说不出话。
霞光满天的黄昏,我悄悄跟在她的后,她像是有所察觉,走走停停,她在一个移动摊前买了一瓶矿泉水,拧开,仰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走。我一直跟她保持了有两三米的距离,突然她停下脚步,转,用被她只喝了一口的矿泉水瓶子砸向我,我躲闪不及,被她很准确地砸中了鼻子。我一低,鼻血就吧嗒吧嗒地滴下来,我捂住血地鼻子几乎晕厥。
我们在楼下吃东西聊天的时候,她是很少下楼来的,她一般都会呆在二楼自己的房间,除非是不得不下楼来倒水或别的事情。
她走到我的面前,把一方洁白的手帕递给我,她说,“先拿这个捂着点,到前面洗洗脸吧。”
我被他看的又羞又恼,很丢脸地眼泪就下来了。
每每我总是微笑地看着她,她像从来不认识我似的,完全选择了无视,不光是我,她无视所有人,表姐和阿衍可能是已经习惯了她的这种无视,也同样选择了无视她的存在。而我的目光总是一路尾随着她的影下楼,再上楼,她却是连一个冷眼都不愿给我。阿姨对我尴尬地笑笑,或许她拿自己的这个
她说,“安素白有什么东西要带给庄衍生的,给我吧,我带回去给他。”
她眯上起眼睛看着我,像是在判断我话的真假。
她说,“安素白和庄衍生成天形影不离,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当面给她的还要差你走这一趟……以后不要撒这么次的谎了,自己都不能自圆其说,更不要再偷偷地跟着我了,这一次只是砸到你血,下一次可能会折了也说不定。”
我依旧看着她的眼睛,我说,“其实你内心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并不像表现出来的这样冷漠。”
他用胳膊揽住我的肩膀,让我靠在他的怀里,睡的更舒服。他伸手为我撩开被风散在脸上的发,很温柔地笑了,然后对着漆黑的夜空继续讲。
她走到我的面前冷漠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接过带着她的温和气息的手帕,却舍不得捂在我血如的鼻子上,而是悄悄地装进了口袋里。
她看着我冷笑,眸光转间水雾氤氲,“那是你自己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地想法。”
每个周未,我都会缠着表姐一起去阿衍家里玩,阿衍的那个后母总是热情地招呼我们吃水果或喝茶。阿衍对他的这个后母谈不上热情,但也不冷漠,客气而疏离。表姐倒是阿姨阿姨叫的亲热,毕竟以后是要进人家家门的,现在要搞好关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