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也不没办法吧。
我和阿衍在花园里练球的时候,表姐总是坐在遮阳伞下看着我们,在我们中途休息的时候会给我们递水和mao巾,她看阿衍的眼神总是仰望的姿势,小女生的那种崇拜之情毫无遮掩。我总是练球的同时不时地偷看二楼那扇小小的窗子,希望会有一个女孩站在那里。偶尔的她也会出现在窗前,但是眼睛总是盯着远方,很少的与我眼神对视的瞬间,她会快速地转开目光。
那一天放学,天空突然下起了雨,盛夏的雨来的迅疾又猛烈。有好多没带伞的同学都躲在教学楼前避雨。
我正和shen旁的同学聊天,突然地就有一个单薄的人影钻进了雨幕中,踉跄着有不顾一切往前冲的架势,不知是哪个同学叫了一声,“是顾婷婷。”我紧跟着就钻进了雨幕中。
大颗大颗的雨拍打在脸上,生疼。连绵的雨幕遮挡了我的视线,天空不时gun过的雷声混淆了我的视听,我只看的到一个瘦弱的shen影在大雨里惶惑地迷失了方向,她嘴里在不停地大叫着什么我听不真切,只见她对着不同的方向大喊,像缺水的鱼,嘴巴张张合合艰难地呼xi。
我努力抵挡着风雨,艰难地来到她的shen边,她像是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ba,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我叫她,“顾婷婷,顾婷婷。”我摇她的肩膀,希望她能醒来。我凑进了她的嘴边,勉强听得到她兀自喃喃dao,“果果……果果……姐姐不该丢下你……果果……”
天空中有闪电划过,接着就是gungun地雷声,像要撕裂大地般带着凶猛地气势劈向地面。她就像风雨中一片弱小的花ban轻飘飘地飘向地面。
我抱着她瘦小的shenti疯狂地冲向医院。她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护士已经替她换了干净的病号服,她惨白的小脸陷在柔ruan的枕tou里,穿在宽大病号服里的shenti显得更加小瘦小可怜。我浑shenshi淋淋地站在床畔,看着她不断地梦呓,她像是陷入某种可怕的梦魇里,额tou上不断冒着冷汗,手紧紧地抓住床单。
我拿起她的手放进掌心,她的手冰凉,她像是感受到了一丝温nuan,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不愿放开。
她在梦里一直叫“果果……果果……不要怪姐姐……姐姐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姐姐不是故意丢下你的……爸爸走了你怎么办……果果……”
我替她拭去眼角的泪,衣袖上的水不小心滴落在她的脸颊,她像是感觉到了冰凉的寒意,下意识地缩了一下shen子,抓我的手攥的更紧了。
后来,我才知dao她那天是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说他的爸爸死于车祸,妹妹被送进了孤儿院。
自那次生病之后她的shenti一直不好,课堂上我总是听见她压低了声音咳嗽,而且她的xing格也更加孤僻怪异,我曾试图想要问清楚她一直在梦里叫的果果是谁,但她似乎对这个话题很min感,我刚一开口她就用那种让人望而生畏地眼神看着我,让人脊背发凉,直看的我讪讪地闭了嘴。
有一段时间她似乎特别的堕落,她xi烟,喝酒,逃课,进酒吧,和社会上的一些无赖混在一起。老师为此事还特意叫了家长来,我站在长廊的zhu子旁边看见庄叔叔扶着柯蓝阿姨从教务chu1出来,柯蓝阿姨掩着面哭泣,庄叔叔的脸色也极不好看,不知dao为什么,柯蓝阿姨突然地回shen给了跟在他们shen后走出来的婷婷一把掌。然后整个人就摇摇晃晃地几乎站立不稳,婷婷倔强地昂着tou和他们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