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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刚才外那番“热闹”,这会儿三人自然更不可能提点灯这碴。
再有人喊:“……先逃出去,再从长计议……。”
随之喀嚓声愈来愈近,仿似有许多只脚踩住了树枝枯草,从四面围上来。
这会儿外咣哩咣当,打斗的声响一大,老妇人机灵灵坐起来,怔仲间侧耳一听,便急忙扭脸去看床榻:“……夫人……。”
须臾,帐后十几步之外,留白压了嗓子小声问:“主上,这些人明知咱们没有歇息还敢上来……怕是有持无恐。”
大半夜的,有光脚坐着听动静地么?就算要听,总也要捂上被子罢!
眼见北斗趔躲开,且又回吐鬼脸,谢姜忍不住莞尔,:“放心,外那位人多势众,不会有人过来,咱只盖上被子睡觉就是。”
调人护住中间……
帐子里昏昏暗暗,风开了帐帘子,依稀透进来几点子星光。
又留白沉声喝:“围上!主上吩咐了,莫要放过来一个……。”
谢姜眉尖儿一蹙,转瞬之间又一挑……
韩嬷嬷不三七二十一,只顾址过被子给谢姜搭上。
说到乌四在外面大抖威风,小丫一时忘形,声音便有些大。
北斗挨了一枕,这会儿倒也老实了,再说外打斗声已是渐去渐远。
…喀嚓!”
小丫便捡了绒枕,“啪啪!”拍了两把,走过去仍给谢姜掖去后,嘟了嘴:“夫人睡觉。”
“还不闭嘴!”
禀报完了,听了外金铁交鸣,有人喊:“……太厉害……快走!”
因是浸过油的麻布帐蓬,且地上又铺了厚厚的毡毯子,韩嬷嬷怕失火,睡前便熄了灯。
这边北斗一骨碌爬起来,瞅着这边有韩嬷嬷陪主子,便三两下窜去外间,掀了帘子瞅几眼,便跑回来小声禀报:“哎呀!夫人,留白真厉害,一个打四个。”
北斗听了心难耐,便又窜出去偷看,看过一会儿,就又回来,眉飞色舞禀报:“啊哈哈!夫人,那些穿兜帽披风的人真是傻,不会脱了披风打么?啧啧……四哥拽住披风就是一刀!”
帐外陡然“当啷当啷”,长刀出鞘声,铁箭“咻咻!”厉啸,再有人大声惨呼:“……不好!对方有准备……。”
谢姜一动,刚弯腰伸手去拍韩嬷嬷,眼珠一转,又收回来……
先前琴音响时,韩嬷嬷与北斗两人还是呼呼熟睡。
谢姜正凝神去听外动静,见韩嬷嬷凑过来,便抬起手,食指指尖儿在上一压“嘘!别说话……。”
韩嬷嬷正拿了枕垫去谢姜榻上,这会儿听见小丫扯着嗓子说话,不由急的一枕砸过去,压了嗓子:“鬼叫什么……怕别人不知这里有人么?”
听得外没了人声,韩嬷嬷便揪住北斗,借着这一点点光亮,拉开被子钻进去。
萧仪似是轻声冷笑,:“不过是仗着人多。调三十人护住中间,其余人手同往常一样。”
又有人急:“没有找回东西……回去恐怕弟兄们命不保!”
只这一蹙一挑之间……
看见谢姜眸光清亮,上只穿了薄衫,正侧坐了榻沿上,老妇人神色一变,忙掀了被子爬起来,小声:“夫人这是甚?快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