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与韩嬷嬷说话,北斗里里外外转过一圈儿,耐不住,便跑出了帐篷。过不一会儿,就又转回来。
“夫人,用饭了。”
小丫tou倒退着ding开帘子,待进了帐内,这才转过来,探shen将托盘支桌沿上,边往外揣碟子,边dao:“刚才nu婢去找四哥,见了留白,留白说晩间过来甚是不便,让nu婢自己去揣饭食。”
小丫tou嘴里不停,手下更是不停……
谢姜与韩嬷嬷不由齐齐去看桌上……
菜并不多,一碟子菜蔬,一碟炒dan,一碟子白饼,一碟子烤炙的焦黄liu油,滋滋冒着香气儿的肉块,另再有一小盆儿汤。
只菜色翠绿好看不是重点,肉烤的冒油也不是重点,重点是盛菜的qi皿。
四个碟子是锒质,边缘镂空雕花,对角儿镶嵌了宝石,而用来盛汤的小盆儿……盆shen晶莹剔透如羊脂,再往上,盆边儿外卷,就见颜色翠绿yu滴,明晃晃是翡翠……
镶嵌宝石的银碟子不稀罕,只用翡翠盆子盛汤……
韩嬷嬷看了桌子,一脸想说,又不知dao该说什么才好的矒晕状,咂巴咂巴嘴,再咂巴咂巴嘴,喃喃dao:“夫人……这位萧郎君怕是不寻常……”
ps:……萧郎君是什么人?阿姜也是蛮疑惑的……
☆、第14章诉xiong臆萧郎抚琴趁夜深有敌来访
“嬷嬷别想这些了……。”
谢姜早对萧仪shen份起了疑心,只这会儿消息又没有送来,说什么都是白说,便抬手拿了筷子,竖起来向饼盘子里一磕,dao:“光砸巴嘴能咂饱么?赶紧吃了睡觉。”
韩嬷嬷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只是一来荒山野岭里这样铺排,令她意外,二来萧仪用的物件越是奢侈,她心里疑惑越多……
这会儿主子淡定从容,韩嬷嬷嘴巴张了几张,终究吁了一声,将到了嘴边上的话又咽了下去。
闷闷坐了一会儿,等谢姜撂下筷子,韩嬷嬷便招呼北斗用饭。
饭后,北斗收拾了碟子盆子,仍旧用托盘装了送去帐外。
天色昏暗,且又坐了一下午ma车……
这边儿韩嬷嬷便服侍谢姜脱外裳,等她上榻歇下,老妇人见榻床下也是铺了厚厚的毡毯,想起来ma车上原本就备了被褥,便索xing又叫北斗跑一趟,去车上抱了铺盖过来。
两人便在毡毯上铺了被子褥子,守了自家主子打地铺。
坐了一下午车,且这会儿又四chu1寂静,三人一会儿便睡的熟了。
子时过半时,起了风。
听见风声呼啸,谢姜醒了,睁眼看看周围昏昏暗暗,又风刮得外tou锦帘子“簌簌”作响,便坐起来,只她刚要下地,忽然听见帐子外似乎“铮……!”的一响。
她便静坐不动,凝神静听……
帐外似是有人抚琴。
铮的一声之后,琴音悠悠扬扬,若有若无,时而低喃如月下私语,时而急促如情人乍离,惶恐无措,时而又似高山liu水,似仙境之中乍遇故人,畅快喜悦。
谢姜凝神听了,也不由心里起起落落,随之欢喜……
只喜悦之音传来不过一刻,琴音陡然一变,如幽dang平静的湖面上乍然起了狂风,一时惊涛击岸,轰轰震耳,又如刀戈铮铮,杀意四起……
谢姜听了悚然愣过来,心dao……这人压抑不住杀气……要杀谁?
正蹙眉不解的当口,琴音嘎然而止……
琴音一止,谢姜便听见……远chu1细微的“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