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点她没跟陈一天说,说了好像于乔比陈一天更受似的。
于乔出师不利,受心情影响,隔天的酱焖河鱼也不能让她重振雄风。她怀着对小石的莫名歉意坐上返
所以陈一天一表态,她也无从反驳。按说于乔也确实不对,去哪也没打声招呼,这是相安无事,人回来了,要是有什么意外,别说陈家跟于香这层关系,就冲于香故去的父母,出点事也够后半辈子懊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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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孩子不见了,叫上亲戚们出去找时,陈心里什么坏事都想到了。一方面是自责,想自己刚回到老家,也没来得告诉于乔几个危险的地方不要去;另一方面也多心,无论孩子有没有事,毕竟轰动了亲戚家和四邻,还是给人添了麻烦;最关键的是,于乔如了事她要怎么跟于香交待?
陈一天期待的上山采野梨、雨夜抓□□、赶大集,一样也没成行,为了安全起见,陈只带着于乔走亲访走,还打了两下午扑克。如此玩了几天,打回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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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祖孙二人达成临时协议:第一,于乔最终还是要送走,这个学期过完就送走,陈一天跟于香去说。第二,陈一天要跟于乔正式谈谈,把条件和要求细致地说清楚,于乔要想在这住,就得听他的安排,否则就卷铺盖回南方。陈一天还特地嘱咐,谈话的事,深浅轻重他一人掌握,陈不要参与。
但是陈相得周到一些。一来,她觉得于乔虽然贪玩、子野,但也不是无法教。平日里跟她说什么,她都能照,小孩也聪明,可以沟通。二来,于香孤苦无依,现在小家庭又出了变故,走投无路才把孩子送过来,这还不到两个月,就给人退回去,不什么理由,都有点袖手旁观、落井下石的意思。三来,陈打心眼里喜欢于乔,她觉得贴心,小孩子吃穿花不了什么钱,一起生活还是个伴儿。
陈对此行很满意,老邻旧友见了不少,比在城里热闹。陈一天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把别扭归咎于于乔这个拖油瓶。
陈一天和陈却没那么早睡,陈一天的态度很明确:不能长期收留于乔,这孩子太野了,不服,指不定惹出什么事来,没法跟于香交待。
采摘、抓鱼、秋收、拣蘑菇……本来有很多活动可以安排,可是于乔当来了个不小的惊吓,此后的几天,陈都没敢让于乔离开视线,三个人也没往远走。
陈也被当天的事吓够呛。嘴上跟亲戚说不急,孩子这么大了,不会有事,肯定在哪玩忘了时间。可是心里哪能那么笃定呢,镇子有口废弃的古井,没遮没拦,以前听说有人掉下去过,镇上的家长都不让孩子去井边玩;几年前还有一家人丢了个五岁的孩子,在巷子里玩着玩着就丢了,据说是有过路的人拿糖骗走的;还有当天俩孩子去的大河,听镇上的传说,七八十年代,有个老太太家里穷,儿女又不养她,自己在嘴上绑了个手帕,河自杀了。临死为了让别人找到她的尸,还把外套脱下来,挂在河边的树叉上。后来有小孩在河里游泳,说河里有人扯他的……
8号开学,6号晚上到家。
他们此次返乡没有明确目的。群山环抱的东北的小镇,九十月份,山有山货、水有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