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觉得有些尴尬,脸上冒起了红晕,tou也略略偏了过去,不像往日那般大大方方。
李靖宁自然是不会想些旁的东西的,他也清楚辛午那个xing子,于是便微笑着问dao:“可是凉州有什么不妥?”
“这顿时间商队很多,总有些人......”辛午抿了抿嘴,低低地说,“那些事情先生不必知dao,说出来白白让先生烦心。”
李靖宁明白过来,原来辛午是想保护他――也是,在辛午看来,自己可不就是手无寸鸡之力嘛!再加上那断了的tui,还不良于行,自保能力简直约等于无。
对于辛午这样的认知,李靖宁也没打算去纠正他。厢房里并非只有一张床,而是分里间外间,大床一张,卧榻两个。再说了,就算是同床共枕,对于李靖宁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他看来,两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他可不会觉得尴尬。
晚上,辛午先将李靖宁抱上床,伺候着他洗漱完毕之后,自己也草草的洗了洗,躺到了床边的卧榻上。
李靖宁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一边在心里思量着什么时候端了金品衡那昏君。
到时候从西凉出发,浩浩dangdang的东下京都,一个州一个州的打下去,最后包围皇城,然后将那皇帝捉来剜了膝盖骨再敲断小tui骨......
以其人之dao还治起shen,那滋味想来也是极好的。
李靖宁这么想着,一时之间几乎将赵榛整个儿抛之脑后了。
次日。
李靖宁倒是一夜好眠,辛午眼下却是一片淡淡的青痕,看得出来他昨儿晚上并没有睡好,许是防备太过。两人出了厢房,准备离开院子去客栈大堂用早膳的时候,恰巧与对面住着的商队碰上了。
“嗯?你们是昨儿新住进来的?”为首的那名大汉穿着锦衣,一脸棕红色的大胡子让他看起来有些cu鲁,他长得一般,声音很大,虎背熊腰的,看着就很壮,“我姓张,排行第五,走商也有二十年了,承蒙不起,大家伙儿喊我一声张五爷。”
张五这么说着,像是在zuo着自我介绍。不过他的口气却有几分狂妄,想来是底气十足,恐怕shen价不薄,在西凉也颇有些人脉地位。
辛午听了,心中不虞,脸上却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倒是看不出来。不过,他心里可是已经暗暗生起了火,若不是因为担心给先生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碰见这种样子的人、如此狂妄的对待他的人,他早就一飞镖过去了。
至于李靖宁?
李靖宁也不大高兴,他高高在上了这么久,难得碰上这么一个......对着他高高在上的家伙。
李靖宁对着张五点了点tou,脸上的笑容淡淡:“在下姓沈,排行第四,叫四爷便可。”
那张五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涨得通红,眉tou皱起,一副怒到了极致的样子。由此可见这人的脾气修养定然是不怎么样的,也不算是圆hua世故,不过倒还能忍得住没有发火,只是愤愤的转shen走了,像是不想和他们多说的样子。
待商队的人都走完了,辛午才笑了出来:“先生真厉害。”
李靖宁难得看到他笑,还是为了这么一点儿事。那眼角眉梢都舒缓了、chun角微微上扬的样子,还真的ting好看的。
也许是李靖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