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住车,扭脸对赵老板打声招呼说再见。刚要准备走,shen边车门响了一声,转tou一看,副驾驶座上已经上来一个人。
佟夕握着方向盘,开始zuo深呼xi。竟然当真是他。T市这么大,居然能在这个偏僻的南郊偶遇?这绝对不可能。
佟夕不客气的问:“你怎么在这儿?”跟踪两个字在她心里打了个转,没说出口。
“沈希权让我来的。”
佟夕咬着chun,怎么可能。沈希权和莫丹结婚的时候,聂修一直在英国,两人没什么来往。再者,前一段,沈希权去英国散心,不知怎么碰到聂修。听莫斐说,聂修将沈希权狠揍了一顿,替莫丹出气。所以,两人眼下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聂修左手握在方向盘上,说:“我来开车。”
“不用,请你下去。”佟夕此刻能维持平静的语气已属不易。
“雪没化,路面打hua,你开车不熟容易出事。”聂修声音虽然柔和,但眼神和语气都透着不容置否。以往她特别迷恋这点,此刻却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推出去,或是一脚把他踢下去。不过依他的shen高ti格,她也知dao自己zuo不到。
两人僵持了片刻,佟夕怒dao:“你老跟着我到底要干什么?”
聂修看着她,恳切dao:“七七,我想把以前没zuo到的事都补上。”
正文6|怨(2)
佟夕闻言,一团哽sai涌到嗓子里,声音有点变调,“不用,谢谢。”没发现自己心里竟藏着这么多的怨,被他一句话全都勾了起来。
“你见到我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聂修只说了半截话,剩下的都han在眼神里。
佟夕不耐烦的问:“因为什么?”
聂修不zuo回答,默默看着她。曾经心有灵犀的两个人,默契到一个眼神便知dao对方想什么。
因为还没放下他,还耿耿于怀,还念念不忘?所以才如此介意,反应激烈?佟夕从他眼神里读出了这么几个意思,一激之下,说:“好啊,那就麻烦你了。”她推开车门,把驾驶座让给他。
聂修悄然松口气。还好,激将法一如当年的好用。
佟夕不再坚持,主要原因就是这路况她实在没把握,还是安全第一。既然见都见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时半会儿。反正不理他就是了。
回程的路上,她冷着脸看着窗外,一副心情不好,别和我说一个字的表情。shen边的男人很识相的保持沉默,像个尽职的司机。
张秘书足足跑了七个大药房,才买到了沈希权指定了制药厂的甘草片,匆匆赶过去,保姆轻手轻脚的给她开了门,一见面先把手指放在chun边嘘了一声。
张秘书立刻放轻了呼xi,蹑手蹑脚的走进玄关。
宽绰的客厅里,放着一张特制的宽敞罗汉床,穿着浅咖色方格睡衣的沈希权单手支颌,倚靠在秋香色的靠垫上,将将入眠。
电视机开着,放的是财经新闻,却调成无声。
张秘书只好坐在一旁看着无声电视,静悄悄的等,电视并不敢看的太投入,时不时扭脸看一看老板醒了没有。当目光落到沈希权的脸上,她心里不禁涌起一串感叹。
时间在他shen上liu淌的尤其慢,每一个初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