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与我们汇合。”
“那你呢?”
“京城西出是岁锦,那里有一座前朝留下的长亭,周围有茂密林木掩映,不必担心会被发现,而后出岁锦,我会过问月镇北上,与你们在老地方汇合。”
那女子虽然担心,但还是听从了五爷的安排,带着在禅房出生的小孩很快离开了报国寺。
其实岁锦岂止是林木茂密。
京城低chu1北地,城池周遭多是一ma平川的广阔平地,唯有岁锦这片林子郁郁葱葱,若非这里常有强人出没,倒也是个纳凉的好去chu1。
这里唯有一条曲折的石子小dao通往林中,dao路尽tou有一座方形单檐歇山ding之亭。
亭中此刻站着一个青衫dai黑色儒巾的书生,他shen边还带着一个书童,叶片间罅漏的点点阳光,正好砸落在他面前的三尺青岩上,林中静谧,有鸟鸣清脆响起。
书生长shen玉立、眉目如画,静立在亭中,shen上的青碧色完美地与周遭的景物rong为一ti,仿佛一幅浑然天成的山水画。
突然,林中传来了急促的ma蹄声,那种飞沙走石的声音毫不客气地打破了这份宁静。
书生皱眉转shen,却看到有一人带着小厮策ma朝他赶来。
他背后是京城的万里ruan红香土、阡陌dao路,面前却只有一条曲曲折折的石子小dao,十里长亭、这静悄悄的岁锦密林,也只有他一人。
书生的眼眸动了动,脸上恬淡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纹。
“李公子――!”策ma赶来的人自是江俊,再远上几步、还有他的小厮无烟,他们其实今晨就打算前来替李yin商送行,只是韩烨一大早登门拜访,才耽搁到这时。
“总算是赶上了,”也不guan李yin商眼中的讶异和审视,江俊勒住缰绳笑:“李公子。”
他勒ma的时候,ma蹄扬起吓着了书童,小童子白了脸后退两步撞上李yin商,李yin商却只将小童扶到一边,仰tou看向江俊,似笑非笑:
“我dao谁人如此聒噪无礼,无端打破这一夏的绿意,原来是――江公子你。”
江俊下ma,没理会李yin商的揶揄:“听闻李公子你今日出京,我来送送你。”
“呵,”李yin商轻笑一声,“江公子你这个人还当真是有趣得紧,这京城人谁不知dao我是得罪了皇帝才被贬黜出京,我素日里嚣张惯了,今日也算罪有应得。大家对我避犹恐不及,你倒好,竟敢来替我送行”
“李公子忘了?”江俊指了指自己的xiong口:“我为谁、又是为了什么受的伤,皇位上坐的那位高不高兴与我又有何相干?”
李yin商眯了眯眼睛。
“江俊此来只是为了送自己的朋友,与江家、尹家还有毫无干系,”江俊上前一步,与李yin商并肩而立:“况且,是李公子你自己对我说的――‘天作棋盘星为子’,我既然敢入局,自然不怕。”
用对方的观点来套路对方,这是江俊学过最简单的心理学。
何况李yin商此人说好听是智谋无双,说难听就是诡计多端、多疑多思。此刻他既需要理由,那么江俊便用他的话给他一个理由――
我来送你,只是因为我想送你,不为其他。
何况,这古往今来的文人不都希望自己在西出阳关的时候,能有人告诉你“天下谁人不识君”,文人的傲骨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