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汽车前轮将要碾过小狗的一瞬,一个白色的影迅疾地从路边冲过去,飞快抄起小狗就势向旁边开。动作迅速异常,似乎是有功底的。但还是慢了一步,高速行驶的汽车过那人未及时缩起的小,将人刮出十几米。
返回商业街吃饭看电影,顺便敲定下次约会时间。经过无数相亲男女验证,这是一张很有效率的计划表。
白衣人抬起,柔亮的留海划过额出一双溪水般明澈的眼睛。
手术室走廊的灯光是一种惨淡的青白色。即便是盛夏的夜晚,被那样青幽的冷光照在上还是会生出几分莫名的凉意。
似乎真的睡了过去,猛一点睁开眼,腕表已指向四点半。又点了一杯冰茶灌下去,安平起结账。老板找钱的空隙,安平无聊地向外看。路两旁的柳树叶厌厌地打著卷,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只灰扑扑的浪狗悠闲地过路。行至路中央时,旁边的小巷全速拐上来一辆车,速度过快来不及制动,眨眼便冲到小狗前。安平心猛地一沈,下意识向前迈出一步。
“是你……”安平愣在原地。
平生多情五
宽阔的街恢复了平静,没有血迹,没有哭喊,只有一个抱著小狗坐在树下的年轻人。店铺里的人凑在一对著外面指指点点,纷纷谴责肇事者,却也没有人愿意出去问问情况。
安平点了杯冰茶,坐在最角落的位子上。外面的太阳明晃晃的,烤得整个柏油路像一块快要化的糕。时间似乎被抽离,知了的叫声停留在最嘶闹的一刻,反著白光的街很长时间才有零星的车辆路人经过。安平喝完一杯茶,眼有些发沈。
尖锐的急刹声在夏日粘稠的空气里显得分外刺耳。安平被那生猛的声音钉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黑色的汽车醉汉一样踉跄一下,又全速发动落荒而逃。被留在路边的白衣人颤动著,抱紧救下的小狗艰难地爬坐起来,保持蹲坐的姿势一点点挪到路边,倚著行树坐稳。
双似被绳索捆住,无论如何也迈不开脚步。叹口气,安平认命地走回去,克制因眼前的血迹而引起的不适感,弯腰轻声对那人说:“需要我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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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摸摸微凉的手臂,转看鲜红的手术提示灯。手术已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沾在他白色衬衫上的血迹干涸沈淀显示出陈旧的暗红色,青白灯光映照下,看去更接近於重的墨黑色。安平忍著轻微的呕吐感,不断拉扯衣摆,阻止布满血迹的衣料沾上肤。他总觉得那片从衬衫前一直蔓延至下摆的黑色血污有种诡异的黏附
来不及了,汽车本没有减速。
老板喊了好几声,安平才回过神。接过找零的钱,安平发觉自己双手漉漉地全是冷汗。不能耽误了,已经四点四十分,横穿公园最少也要十多分锺,安平离开冷饮店快速穿过路。路过白衣人边时无意中放缓脚步。那人正在往外掏手机,手指似乎受了伤,抖抖地拿不稳。一边有鲜血慢慢渗出,染红了白色的鞋袜。安平收回视线,错过去。他不是古热的人,从来都不是。只要与他无关,他也会选择视而不见。走到公园入口,忍不住又回看一眼。白色T恤上也开始沾染了血迹,手机落在旁边,那人侧弯下整个去捡,不听使唤的手指却把手机拨得更远。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