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锐没有多说什么。祁寒没有解释他这么的原因,他也不想追问。
不过,也仅此而已。
被他看得稍微有点不好意思,盛锐咽下口中的食物,说:“再跟我多说一些你的事吧。”
祁寒正要答话,忽听有人敲旁边房间的门。他立即起出去了。隔传来关门声,接着有人交谈。
那个G是……格塔?
“啊?”祁寒像是从某个遥远的地方回过神来,“哦,没事。抱歉,我……在想些事情。”他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刚才那个人,我之前托了他帮忙,兑换一些克。”
一直到吃过晚饭,这种感觉也没消退。就连说话的兴致也变得黯淡,一直聊些有的没的,最后竟无话可说。
他内心到外的通被什么东西封锁着,很难通过他的表情去了解,他的内心正在发生着什么。
在来斯波莱托的路上,祁寒简单地解释了他的来历和目的。然而他还没有说到,盛锐的穿越跟他有什么关系,以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使他无法再回去。
确认走廊里没人,盛锐溜出屋子。
相这么些天,盛锐已慢慢懂得分辨他的表情。如果他的眼睛比平时明亮,那么他心情不错。如果他的线比往常柔和,那么他在微笑。
他并不是对别人的私事感兴趣的人,但是从那封信上飘来一丝香水味,突然让他有点说不出的在意,忍不住想要偷偷溜一眼。
德国军人按规定不得持有民用货币,所以会有人出于各种目的,通过一些路子把军用货币和给卡兑换成帝国克。
这是玛格丽特的昵称。写信给他的女子,应该和他的关系比较亲密吧。
他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太愉快的感觉,仿佛被一只又又凉的手抓住了。
他想起曾经无意间瞥见,那把鲁格P08的手柄上刻着G.温克尔曼。
盛锐闪进去。
旁边房间的门半开着,祁寒坐在书桌前,若有所思。
寄信人一栏写着德国汉诺威市的一个地址,姓名是玛格丽特・温克尔曼。素色的笺纸半压在下面,可以看见最末一行的署名:格塔。
这里墙似乎很薄,几乎不隔音。不过交谈的双方声音都压得极低,盛锐只隐隐约约听到了“帝国克”。
祁寒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是的。”因为打算占领欧洲,德国在军队中发行了各种教材,供士兵学习外语。这本词典是他被派驻意大利时
为了不冷场,盛锐指着桌上的书没话找话:“那是意大利语词典?”
不一会儿,响起拉动椅子的声音,房门打开,单人的脚步声沿着走廊远去,看来那个访客已经走了。祁寒的脚步声在房间里走动,拉开抽屉,合上抽屉。但过了很久,他也没有再到这边来。
祁寒坐在旁边看着他吃饭,似乎很快乐。
“对不起,听见有人来找你,有点担心。没事吧?”
趁着祁寒转过的工夫,他的视线落在那封信上。
出来。的德国小肉冒着油滋滋响,炸得金黄的洋葱圈裹着绵的土豆泥,还有涂抹着果酱的新鲜面包。
这个房间里的陈设跟他的一模一样。桌上放着一本书,还有一封拆开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