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可着实大了点儿,zuo挂饰基本谈不上,当个碟子用倒是合适。
第三日送的是锦团,里面包着一颗寸许大的夜明珠,亮得都可以当蜡烛使了。
第四日又是用赤玉打制成的佛珠,用的红玛瑙就是他耳朵上dai的那一种。
……
每次来送礼他都只是摆放在顾宅的门口,自己倒像个zuo贼的似的一溜烟地跑没影儿。
“少爷,您这样不lou面,温公子也不知dao是您送的呐。”
“笨dan,本君这叫‘从长计议’。明天来之前,我再去嫦娥那里问问适合送什么样的胭脂。”星君兴致盎然。
“可是……少爷,人家温公子又不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您送这么香艳艳的脂粉像什么话?”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写的是花间词,花间词知dao吗?就该pei这种上好的胭脂粉。”
通宝摇着tou叹了口气,不再理会自家缺genjin的公子,也不知dao前几日是谁说花间词酸气冲天来着。
送女子用的的胭脂水粉,濮鉴自然是门外汉,思前想后只得向月gong里的人询问一番。虽未至广寒gong,侵肌入骨的寒意已经明显袭来,凄清到令人却步,即便是仙气缭绕,也是冰冷冷的一片沉寂。嫦娥怀中抱着洁白的玉兔飘然而至,超脱出尘。星君拱手,毕恭毕敬地dao一声“叨扰了。”仙子摩挲着兔儿shen上的mao发,用空灵的声音笑问星君看上了凡间哪家的姑娘,一盒石榴红胭脂和一只青花脂粉盒交递给星君,素雅中一点嫣红,jiao艳又不失端庄。“娄金星君。”临了,嫦娥从远chu1唤他一声。濮鉴闻声而转,嫦娥缓缓开口dao:“胭脂水粉固然美艳,可终有褪尽的一日。星君凡事,要记得留条后路。”濮鉴低tou看了看青花胭脂盒里静置的石榴红胭脂,大大咧咧地一笑:“褪了,还可以再重新涂的嘛。”
“少爷,今儿您忘记买桂花酥点心了。”通宝无意识地在一旁提醒dao。pei着清酒的糕点,濮鉴都是打发通宝去买。自打tou一次买完桂花酥起,通宝的脑海中总是会时不时地浮现出一个单薄的shen影,正是那个徘徊在长街尽tou,shen形弱小的呆兔子,同时回想起的还有她篮子里那些方方正正、整整齐齐摆放着的系了红绳的桂花酥。濮鉴低tou看了看通宝,想要说些什么却yu言又止,只是糊里糊涂地点点tou:“好啊。”
今日照旧将礼物摆放在门外,濮鉴正yu离shen之际,顾宅的门扉忽然大开,扬起淡淡的灰尘,引得惊鸟乍飞。那日书春的清俊少年忽然伫立在门前,一shen素雅的青白色长衫衬得脸色愈发冷峻,似乎早已在门里等候多时。猛然见着少年破门而出,濮鉴自知唐突,便把腰一弯,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在下濮鉴,因仰慕温公子才华,特意前来拜访。”
“我听舅舅说了。”一张口便听出是带着些江南吴侬ruan语的温ruan,如低yin浅唱,调平平和而不失抑扬。少年稍稍作揖回礼,面容清冷不见一丝变化。
“公子说得不是京师官话,听的倒更像是江南人氏。”
“你我先前未曾谋面,又非至交,濮公子近日所zuo到底何意?”温祺漠然打断他。
“在下并无其他用意,只是欣赏公子的才华,才冒昧地前来拜访。古云‘上善若水’,此乃是君子交友之dao,温公子前些日子也在扇面上题写此语。在下知dao君子之交应清淡若水。可温公子与在下此前未曾面熟,苦于没有机会遇上,这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