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继平昨晚了近十套行程计划，就是没有主题是“随便”的。

蒋继平带他走了过去，许析看着琳琅满目的画材眼神都亮了起来，看着何止“有一点”喜欢。蒋继平说：“去挑挑吧。”

父子俩来到了一旁的咖啡厅。两人各点了一杯果昔，蒋继平却没有借机吃药。许析有点担忧地咬着，蒋继平眼眶发红，双眼覆着一层水，放在

许析意外：“爸爸也画画吗？”

许析被冷不丁地一问也说不上来，只好说：“随便走走就好……”

第二天早晨，蒋继平把十多种早餐摊了一桌子，问许析：“想到哪里去逛逛？”

程文的“对方正在输入”状态持续了半天，大概经过一番删删改改，最后只发来了一句话：“你陪着他就好，你是他的支，有你在，他会好的。”

滴在了糕上。蒋继平看着明晦闪动的火光映在少年的眉眼脸庞上，感到口被无数心绪得满溢。

许析连忙对蒋继平说：“今天东西都买齐了，我们回家吧！”他小心地拉住蒋继平的衣袖，打量他的神色，他没有叫他“爸爸”，怕刺激到父亲。蒋继平放开药盒，从口袋里掏出右手，在许析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感到孩子的指尖冰凉。蒋继平闭了闭眼说：“我没事。”

两人吃过早饭，姑且坐地铁到了市中心，从最繁华的商圈开始随便逛了起来。许析稍微多看一眼什么东西就会被蒋继平问“想要吗？”许析再稍一迟疑，蒋继平就会去付钱。不多一会儿蒋继平就拎了满手的东西。把许析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然后许析又发了一条消息：“以后爸爸再出现今天的状况，我应该怎么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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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析发过去两个问号。程文回：“明天让他带你出去玩，不然他丢脸死了，当爹的事儿都让我干了。”

许析想着蒋继平吃药的话需要喝水，自己又不敢扔下他去买水，于是拎起地上的购物袋，一边拉起蒋继平的左手，说：“那我们到那边去坐一会儿，喝点东西吧。”蒋继平看着孩子瘦弱的背影坚定地拉着自己，不觉地攥紧了他发凉的手指。

许析转过，脸红了起来，两个耳廓更是红得通透。他支支吾吾地说：“有一点。”

第5章

蒋继平楞了一下，然后皱起眉来别开去，他右手伸进口袋，里面发出药片碰撞塑料盒内的声音。许析不解地看着他，然后反应了过来，他过世的生母，曾是一名美术老师，蒋继平耳濡目染才知颜料的优劣。

晚饭结束得很快，程文一如往常地在十分钟内吃完放下了筷子，然后就起跟父子俩告了别，说是晚上还要值班。但没多一会儿就发了微信给许析：“这阵子先不去找你们了，你跟我玩儿得好，你爸都吃醋了。”

蒋继平带许析到文店买学习用品，看到许析一直往一旁的画材专区望，就问：“喜欢画画？”

许析一知半解地发了个“哦”过去，心想自己对父子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太明白。

许析像是被撒开项圈的小狗，雀跃地穿梭在陈列柜间。蒋继平慢慢地跟在他后面，见许析对着油画颜料转悠了半天，于是把购物袋放在脚边，走上前去拿起一盒：“这个牌子的好用，混色不容易显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