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算不得什么?在你眼中,到底什么才重要?”
13、
江逐水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
江卧梦在他出生前已经过世,对方的事迹多是他从旁人口中听来的,能将其当zuo崇敬的前辈,却难将之看作血脉相连的父亲。
在他心里,ruan红绡先为兵刃,后为遗物,在何一笑心里却非如此。方才师父怒火上tou,言语少了些克制,喊的是大师兄,可知这两人感情应当是极深厚的。
就如周乐圣所知,自小到大,何一笑没动过江逐水一gen指tou,受伤次数屈指可数,方才那一击竟是他有生以来伤得最厉害的一次。
对方前襟血迹斑驳,chu2目得很,何一笑见了,心tou发颤,却没有说话。
江逐水咽下hou间再次涌起的腥甜,勉力放稳了声线:“是徒儿错了,事前没与师父报备一声,才惹您如此气恼。”
shenti疼痛尚在其次,他发觉自己对师父的了解实在不够,竟不知对方也有那般看重的事情。
何一笑得了台阶下,忙dao:“知dao便好,”顿了顿,“……方才我也冲动了。下回你不准zuo这事了,知不知dao?算了,到时我自己与周二说。”
这人平常气质明锐,此时神情却有些不自然,江逐水想他大概是过于看重与江卧梦的旧情,才有这么大反应。自己与其虽为师徒,怕也比不过对方当年与江卧梦的师兄弟情谊。况且,江卧梦也是他的父亲,如此虽被殃及受了些伤,他又能去恼谁呢。
zuo人徒弟的,本就不该dao师父的长短。
邢无迹有句话说的不错,当年若非几个师兄死绝,是轮不到何一笑zuo山主的。与排行无关,实是这人私情重于大义,对狱法山并不上心,待几个徒弟也草率。江逐水虽受了他全心照料,也将这些看在眼中,自己勉力将师弟妹们拉扯起来,才有如今的狱法山。
何一笑这xing子不是一两年的事,江逐水早习以为常。此次是对方第一次表lou出与江卧梦的感情,他dao:“师父在我幼时,说我长得像父亲,不知现在还像吗?”
这一问只是心血来chao,但何一笑的反应着实有些大。
“不像!半分也不像!”
真半分不像才是奇了。江逐水知dao师父说的是气话,他虽对生母记忆不深,也知dao对方与自己容貌上并无相似chu1,想来应该是肖似江卧梦的。
他见何一笑神色有些不对,低toudao:“师父若没有其他要交待的,徒儿就先走了。”
徒弟shen上的血迹着实刺人眼目,何一笑侧过shen,摆手dao:“去吧。”
江逐水要走,又被叫住。
“息神香可还够用?”
江逐水dao:“师父才让周师弟给我带了。”
“是有这么回事,”何一笑dao,“我只是怕……怕周二忘了。”
江逐水想起周师弟的话,dao:“息神香存了许多,师父不必担心,”又dao,“其实过去将近十年,我心魔早消,这香不点也行。”
停了息神香一事,他与何一笑提过好几次,次次都被驳回。这回也不例外。
“若有个万一呢?我仍需养伤,莫非要让周二主持大局?”
江逐水本就没抱多少期望,不至于失望。倒也想过阳奉阴违,可一旦何一笑发现,他自己或许没事,shen边人怕就要受牵连了。连周师弟与心笙也常提醒他别忘了点香,时日一长就成了习惯。
从前他不会多想,但今日师父的态度对他的影响太大,竟让他忍不住想――师父为何总要我点香,其中会否与四师妹有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