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河不服,双手抱愤愤。
待下人离去以后,梅馥却没有起的趋势,反而施施然端坐在垫子上,用笔在折子上奋笔疾书,显然对下官上奏意见进行深可见骨的锐利反驳。
“爹爹,慕大人登门了。”
此刻,厅堂内慕云门与慕浩然正跪坐在茶堂上,乌木雕刻的内嵌墙,描绘了一幅迎雪古梅,矗立在悬崖峭间,悠悠朝万丈深渊伸展苍劲有力的梅枝,饱满圆的红梅花骨朵,点点绚丽雪景,似乎芬芳梅香也要扑鼻涌来。
“知,就让他等一会儿,那个人心思灵,让他等越久,他越觉得我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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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纱萦绕檀香的烟雾,显得飘渺万分。
此时,书房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是让你去挑衅,但打架过了。”
梅馥一边回应儿子,一边继续飞舞笔墨。
梅馥听完,赞许地点。让自己孩儿去挑衅慕浩然,目的有二:其一当然是挑拨慕云门,梅馥太喜欢看到他对自己低声下气的样子,其二便是让自己孩儿会一课,即使只是演戏,梅家人应该是什么样子也要深刻刻进儿子的脑海。
“孩儿才没有打他,全是他打我,我只是为了把那小子拉开,才扯碎他的衣衫。要不是因为爹爹嘱咐,这孩子的把戏,孩儿才不屑呢!反而是爹爹,想欺负慕小子他爹利用孩儿!”
梅馥又批完一个政书,垂眼说。
梅馥满意地点了点,再度下笔龙飞凤舞了几行,然后放下笔叠好折子,起整理衣冠。
梅清河只能肚子里腹诽,爹爹才比较像闹脾气的孩子好吗?
“孩儿被打,爹爹生气吗?我看并不像。”
“知了,先领他们去会客茶堂,我和小少爷一会儿就到。”
梅清河越看自己父亲越觉得古怪,方才不是还说等人上门歉么?怎么现在人来了又这样不急不慢自己忙自己的事呢?
“本来以旁人的角度,你说的话确实多有冒犯,常理观之,该歉还应该是我们。只是你爹爹现在是当朝丞相,你姑姑是当朝皇后,所以才无人敢点明,梅家才是错的一方。如此......你觉得自己委屈吗?”
笑着,似乎觉得极其有趣。
梅清河听罢,勾起角轻笑一下,垂首摇。
可慕云门没什么心思欣赏价值连城的雪梅内嵌雕花墙,他只是觉得瑟瑟发抖,忐忑难安。梅府下人告诉他丞相上就到的时候,已经过一炷
*
梅清河一针见血,而梅馥停笔抬眉,细细端详自己儿子。小小年纪,已经有高矫健的子,乌丝编成下垂的长辫覆在背上,狭长的点金眉眼平淡如水,泰然自若。
“不,爹爹,梅家是因为有现在的地位,才能黑染成白,非变成是。所以为梅家人,更应该恪守律己,步步为营,随时都有暗中的眼睛想要揪住梅家的污点,让我们无法翻。今日,是孩儿知错了,等慕小公子歉时,我也会歉的。”
“老爷,门外慕大人及他的小公子求见。”
“是,老爷。”
梅馥剑眉冷目,用低沉威严的声音止住梅清河的控诉。
梅小公子起下榻,整了整衣冠等候在梅馥旁。
“大人的事,小孩别太多。”
“很好,等会儿爹爹如何刁难慕大人,你都一旁站着别说话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