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气,又显得十分简洁,梅馥极爱乌木,整个房内都铺陈乌木,悬挂玄色纱幕,庄重肃穆,一如刚正严苛的梅馥本人,只是有个小小shen影,全然破坏这令人望而却步的气氛。
“爹爹......未央城可无趣了,孩儿闲的慌。”
七岁大的孩子,shen着蔚蓝华服,脱掉丝履,光着脚丫在能容纳五人的宽广榻席上来回翻gun。
“清河,我已经警告你很多次了,别这样。”
梅馥见到自己孩子东倒西歪的样子,没个庄重,拧起nong1黑的剑眉,冷冷说dao。可梅清河并不太把自己父亲的话当回事儿,又翻gun了几遍,才慵懒应了一声,缓缓起shen让自己坐正。
梅馥心下转为无奈,真的是无可奈何。
天底下谁都说他梅馥绝无敌手,手段高明又狠辣,心思也是极其冷静冷血的,但唯独这孩子,他是真的没法子。
倒也不是梅清河不学无术,真是那样,他宁愿不认这儿子。相反,梅清河聪明极了,历史上下两千年,朗朗上口,各bu经学典籍,过目不忘。
只是,梅清河太不像梅馥了,从tou到脚除了那点金瞳孔像到自己之外,真的没有一丝父亲的影子。年仅七岁的男孩,小脸俊朗,眉目清明,气宇轩昂,xing格古灵jing1怪,潇洒放纵。
甚至还说过,无为至上的老荘,是自己的人生信条。梅馥尝试训斥严教孩子一段时间,试图让他变得严肃正经一些,可遗憾未果。
梅馥希望自己儿子会是一棵迎雪矗立不倒,刻苦坚毅的雪松,可梅清河像是上善若水的苔藓,追随不争的清泉,肆意繁茂生长。
由此可见,不仅外表,连xing格也是十足的不像。
也只能怪自己了,和儿子自小就没多长亲近的时间,他与前妻是在络杲成亲的,可二人都是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实貌合神离,自己一年半载都很难回去络杲省亲。感情淡漠之下,夫妻早和离六年之久,前妻现已遁入空门,青灯古佛。
梅清河一岁时候,就没父母亲在shen边陪伴了,自己在未央城shen居要职,任重人忙,也无暇照顾孩子。所以梅清河此前都是在老家络杲郡给祖父祖母养大,直到近日,梅馥生了好好栽培儿子的心思,才把他接来未央京。
所谓万事起tou难,连感情生疏的儿子亦是如此。
“你应该和慕家的小公子学学,爹爹是为了让你多看看才将你送去那间学庐的。”
梅馥低tou继续chu1理政务,话里冷冷。
若是在场是朝堂官员,早就被那寒霜般的语气给吓得瑟瑟发抖,只有梅清河,听罢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态度。
“可爹爹,是你让我去找找慕小公子的茬子啊?你也该告诉孩儿了吧,为何让孩儿这样演戏啊?”
说到慕浩然,梅清河忽然来了劲tou,话里带着雀跃难耐。
“因为他爹爹从前得罪过我,我也不打算轻轻松松放过他。让你们两个孩子争执一下,等着他爹爹带孩子登门呢。”
梅馥瞥了一眼面前的儿子,想起方才回来的时候,shen上华服也挂彩不少,嘴里对慕小公子又是夸赞又是嘲笑,可明眼人瞧出来了,梅清河对慕浩然兴致正nong1呢!
“嘿嘿,看那慕小子矮小文弱的样子,没想到提及他爹,竟然也能bi1急小nai兔子,tiao上来和我打架呢!只是那无力的拳tou,大概就给我挠yangyang吧。”
梅清河勾起chun角,明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