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家的小哥哥！”

十九先生摇失笑，手中的烟杆不轻不重地敲在了他，神秘地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还不待墨止反应过来，他竟又铺开了原本已收拢起来的物事，响木稳稳拍在了案板上，居然又摆开了说书的架势。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阵，墨止之前光顾着找盆了，还是跟在穆羡鱼边后才有心思仔细看这街上的摊子，见什么都觉得新鲜，牵着他的袖子小声地问个不停。穆羡鱼也逐个耐心地替他解释，见着他仿佛特别感兴趣的，就假作自己要才买下来，打算等着什么时候再哄着他收下。

当先生的居然什么都不能给自家小徒弟送，出来一次就只有买一样东西的机会，穆羡鱼还是一回会到这种叫人哭笑不得的痛，心里也实在是无奈得很。

穆羡鱼眼中带了些许思量，面上却仍不动声色，只是浅笑着轻施一礼，又嘱咐了墨止一定不要乱跑，才同那人一快步离开。

“好了，你天天半夜释放力量替他护持府第，整个京城的妖怪都知他是你家的了。”

墨止眨了眨眼睛，听话地点了点，居然就这么抱着膝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穆羡鱼不由哑然失笑，俯了耐心地将他拉了起来，向四一望，便牵着他到了那正收拾着摊子的说书人旁，将一片银叶子放在桌上：“老先生，在下有些事要稍离片刻，至多一刻钟即回，不知可否请您帮忙照顾一下幼弟……”

“稍等，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

墨止被吓了一，本能地向后挪了挪，警惕地望着面前慈眉善目的白胡子老爷爷。十九先生却只是笑着摆了摆手：“这没什么稀奇的，老夫知的事太多了――就像刚才那个自称你哥哥的人，他的份你未必知，老夫却清楚得很。”

吃什么就来和我说，我们可以多出来几次，这样你就都能吃得到了。”

“你之前已给过银子了，就不必再给了。”

十九先生不紧不慢地抽了一口烟，望着老老实实坐在摊子边上的墨止，眼里便带了些意味深长的笑意：“小墨止，他真是你哥哥么？”

才转过一个街角，穆羡鱼的目光却忽然在一人的上略略一顿，顺手便将墨止护在了后。那人快步走了过来，像是在随意挑着摊上的东西，却朝着他不着痕迹地微俯了，低声：“三殿下，太子说……”

京中人人都知十九先生的名，只要他一开腔，是不愁没人凑过来听的。穆羡鱼与那人说完了话，一回来便见到摊子边上竟又水不通地围了一群人，不由无奈失笑。痛地敲了敲额角，正要上去把估计已经被包围了的墨止给抱出来，步子却在听清里说的内容时不由微

穆羡鱼轻声应了一句，又转向仍茫然不知何事的墨止，轻轻了他的脑袋：“我要过去和朋友说两句话，你在这里等着我好不好？”

那位十九先生却只是轻抚着长须淡淡一笑，以手中烟杆将那一片银叶子拨了回去：“放心去罢，老夫会照顾好令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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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知我的名字？”

墨止眨了眨眼睛，忽然直了子，语气也难得稍稍强了几分。只是他眼中仍是一片紧张警惕，色也抿得微微泛白，倒像是只护着食的小猫，就算炸了也实在没什么威慑，反倒叫人心中莫名便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