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事事都急着弄清楚来龙去脉,迟早要把幕后的那人给bi1得痛下杀手的。”
“殿下……”
既明低声唤了一句,咬着牙低下tou,脑袋上就不轻不重地挨了一折扇:“好了,我的命大着呢,他们就算容不下我,也不至于这就对我赶尽杀绝。等过两年和父皇求个外放的差事,躲得远远的也就是了——此事是意外也好,是人祸也罢,他们给了赔偿就收下,不必再一味究其因果。那孩子本就是路过的,与那些人无关,你也不要去查人家的底细。”
“是。”
既明仍替自家殿下觉着委屈,不情不愿地点了点tou,却又被他引得想起了那个古怪的少年来:“可是殿下,他就真只和您要了个盆么?我总觉着这种事实在太过古怪——会不会是什么魇阵巫蛊之类的诡事,得要咱们家个什么东西来zuo阵眼之类的……”
“既明,你倒不如去和那位十九先生去学说书了,一定能攥得盆盈钵满。”
穆羡鱼不由失笑摇tou,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又用扇子敲了两下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脑袋:“人家行巫蛊之事都是用的生辰八字、贴shen物事,你见过哪家魇阵用个盆zuo阵眼的?诅咒什么,咒咱们家所有的盆都漏水吗?”
“……您说的倒也有dao理。”
既明tou痛地rou了rou额角,终于败在了自家殿下的理论下,认命地点了点tou:“那我这就派人去把后院收拾出来——他说用盆zuo什么了吗,挑了哪个?您大致说个样子,我回去也好入个册。”
“咱家的东西居然还要入册……”
穆羡鱼摇摇tou轻叹了一句,又忙赶在对方tiao脚之前han笑摆了摆手,轻咳一声认真dao:“要的是个紫砂花盆,上tou刻着的也是鹤鹿同春的花样,倒和我这玉佩是一个路子的。我本想叫他挑个jing1致些的,他却说喜欢紫砂,就拿了那一个,希望没有叫他太吃亏。”
“那个一共才三钱银子,估计很难能让他不吃亏……”
既明无奈地摇了摇tou,快步出去吩咐人收拾后院去了。穆羡鱼怔了片刻才哑然失笑,拿过桌上jing1致的墨玉小盒,把手中那一朵小白花轻轻放了进去,小心地碰了碰那柔弱的花ban,眼里便带了些和nuan的光芒。
这还是tou一回——有人给他送花呢。
——
在月上中天的时候,一dao白影忽然无声无息地从房檐上落下,稳稳地立在了那一片刚被收拾出来的后花园里。
既明的动作很快,白日里的杂物都已被差不多清干净了,只剩下几块假山石光秃秃地立着,倒是比之前的杂乱无章显得越发萧条了些。墨止却全然不在意这一片荒芜冷清,抱着怀里的物事跑到花盆边上,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又仔仔细细地填好了土,才心满意足地弯了眉眼,把花盆放在了一chu1假山石下面。
好容易zuo完了这些,他拍了拍手才要起shen,神色却忽然微凝,目光便落在了假山石后的一片阴影里。
夜已深了,自然不会有什么人往这里来。墨止却还是警惕地向四chu1望了望,才轻巧地纵shen,灵猫似的跃上了那一chu1假山石,又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石下的一片阴影中。
月色是照不到这里的,可他的周shen却像是被镀了一层月华似的,竟忽然泛起了莹莹的白玉微光。他的掌心缓缓透出一gu淡绿色的柔和气息,沿着土壤的feng隙无声无息地渗进去,却才过了片刻,下面就骤然冲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