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还得陪娘念半个时辰的佛。
二哥悻悻折返,盼晴觉得奇怪,他个纨绔子弟,怎的连这点规矩也不懂,“哥,咱们晚上再来。”
至于二哥,虽在盼晴眼里已坐实了是个纨绔子弟,手不能提肩不能担,诗词歌赋样样懂一点又懂得不多,但也是个失败的纨绔子弟,连花魁长什么样都不知的,失败到底的纨绔子弟,可居然是个用情专一的人。
眼睛的怪人还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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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皇上日渐虚弱,外面谣言四起,以太师、大将军为首的保太子派旗帜鲜明,走在路上都不带瞟肃亲王家人一眼;而皇亲国戚则亲肃亲王家的居多,府里宾客兴旺。至于外投机的、骑墙的那可热闹了。
他苦着脸一摊手,“晚上爹爹就要来了,我哪儿敢来这儿啊?”
大哥一抬,“太子今年方才十岁,上哪里花去。”噎得爹爹眉瞪眼睛,却也无可奈何。
花魁没见着,烟花柳巷也断了可能,心中愤愤回府,一旁子婵倒是很畅快的模样,心中便更愤愤了,她这郡主的想见识见识,怎么连个丫鬟都这么正气?让主子颜面往哪儿搁?常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她不该跟着为非作歹才对吗?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不识情趣的丫鬟。可是怎么觉得对她有点敬畏呢?一连几天也不敢跟她嘴。
奈何那两个慈眉善目却带来无尽惊悚的二人,后来竟再也没能看到,敢情既不是保护公主也不是来吓唬盼晴的,大概是寻访寻访这一船的神仙。没他们俩指条明路,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白天里要陪着公主上课,颜大人第一天探了她俩的底,而后就再没为难过她们,只是教授的内容愈发无趣,什么学海无涯苦作舟,盼晴觉得那压儿就是死心眼,分明就该是学海无涯,回是岸。
盼晴的大哥,也就是肃亲王世子大人,倒和二哥这个纨绔子弟很不一样,成日成日地在校场里,晒得一黝黑,却被富贾豪门千金追捧不已,想想也是,若当真肃亲王坐了龙椅,那他可是太子。
可大哥虽然学业、武艺样样用心,偏偏又是情种一个,情种得了万千爱,自是要翻了天了。为此,爹爹没少教训他,教训的时候,爹爹很谨慎,丝毫不提日后倘若太子的事,只教训他,世子也该以太子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当然这话听着也司昭之心路人皆知――好好的世子哪里需要太子的标准呢?他一直教训大哥,当今太子哪有这么多的花花故事?
也不知这船神仙想来尘世验怎样的生活,但定定是不普通的。就拿盼晴这个家来说吧,爹爹是白芦国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肃亲王,当今圣上是高宗皇帝,也是第二朝皇帝,出了名的无为而治,国泰民安。无奈之在于得子晚,第一个孩子便是公主,只比盼晴长两岁,太子比盼晴还小五岁。而盼晴家的大哥已经是二十四的壮青年了。娘亲是皇后的同族妹妹。据说这四个人当年那叫一个爱恨交织、情仇悱恻。
至于红衣童子,不,男子,力所能及的地方都搜寻过了,好好数数,也就是从花亭到府里的这么小小的空间,一点影子也找不着,愈发觉得这个郡主当得没意思。
额,盼晴拿手里的扇子扇了扇,二哥是这样的人她觉得没什么,可爹爹怎么能也是这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