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想去的地方都冲到了终点,第二想去的地方又何足挂齿呢?”
被这么一问,二哥生生愣住了,“大家一直都说这儿是第一个值得来的地方。”
“你确定他们是这么说的?”她试探dao,隐隐之中,觉着眼前的二哥不光是个纨绔子弟,还是个tou脑有点滞缓的纨绔子弟。
他左手叉腰,模仿起那帮狐朋狗友的动作来,右手往那山tou上一指,“不guan在哪儿,他们总喜欢往这珞珈山ding一指,那儿,就是全京畿男人最爱去的地方。”
盼晴一把抓住他的手,“这就对啦!都是亲王、大臣的儿子,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最喜欢去的是青楼啊!”
他突然沉痛地一拍大tui,赤手空拳正砸在钨铁上,疼得龇牙咧嘴直跺脚,“我也想说,怡红院里听听曲喝喝酒,那么舒服,一个个寿星老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平时校场都不愿意去,远远闻了气息就说不舒服,拿了刀剑就说自己今天shen上乏,怎么会最喜欢来这又危险又吃力的地方,哎呀!这群伪君子,害得我还以为就我满肚子花花chang子,心底话还不好意思说,这帮虚伪小人!”他赌气把战甲一脱,往地上狠狠一掼,“上回一只狼tian了tian我的靴子,吓得我三天睡不好,这破地方再也不来了!走,上怡红院去!”
盼晴喜滋滋地把还没来得及穿的战甲,往门口目瞪口呆的兵士手上一放,屁颠屁颠地跟在二哥shen后,tou脑虽是滞缓了点,还好心智尚属正常,一点就能领悟人生的真谛。
shen后一片叫好声,远远看见半山腰,一个男子tou上赤红抹额,一把弯刀抗在左肩,左冲右刺,顷刻间砍倒两只大虫,躲避天上俯冲而下的鹰隼,直直冲上珞珈山tou。
正午的骄阳直直晒在他的shen上,他立在那黄色的旗子边,并没有ba下来向着山林间欢呼喝彩的人挥舞,只静静站在山tou环视四周。京畿是四横八纵的都城,站在山上可以看个一ma平川,那上tou的风景,比坐在龙椅上的俯视应该来得更真实。
二哥远远看着那男子,恨恨地来了一句:“颜家的臭小子,又来出风tou了。”
盼晴赶忙踮起脚尖,想看个真切,回tou拍拍公主的ma屁说给她听,然而,到了这儿,她的一双好眼睛,似乎也没了,看不真切。
二哥带着盼晴一路走到都城东南一座四层花楼之下,她从轿子里探了tou,纨绔子弟果然会玩,这样宏伟的四层楼,四面皆是木廊檐,个个房间都有个可以看星星看月亮的大阳台,纱帘飘飘,好不梦幻。而那雕梁画栋,上tou的花鸟草木、珍禽异兽,被雕得活灵活现,仿佛ma上能tiao脱一样。
想想那些土地老,登仙之前不过山里的隐士、林间的樵夫、溪边的渔民,哪里见过这样高规格的烟花柳巷,今天走这一遭的见闻,敲他们一百坛桂花酿也不为过。
下了轿,子婵到了这会儿劝服的心居然还不死,一个劲儿地在盼晴耳边小声dao:“这不是郡主来玩儿的地界,快上轿回府。”
盼晴置若罔闻,大摇大摆地跟在二哥后面,雄赳赳气昂昂地往怡红院里走,被门口满脸堆笑的老女人拦了下来,她摇着扇子,脂粉味如林风般扑面而来,“这才中午,姑娘们都在睡美容觉呢,大人晚点来呀。”
趁着他们纠缠地空档,盼晴把tou探进那楼里,空dangdang,只有几个壮丁守在楼梯口,见了她这不速之客,怒目圆瞪,比船上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