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深的无奈,这么深的……
善桐有些想不下去了,她甚至不愿意往下去想!
“可不guan怎么说――”
话才说了一半,善榴就冲她微微摇了摇tou,站起shen来,笑着走到了善榆shen边,打发他,“出去玩吧,妞妞儿和我拌嘴了,我正数落她呢。再站着,连你一块骂。”
榆哥却似乎gen本没有听到大姐的吩咐,他微张着嘴,又是吃惊、又是专注地仔细打量着善桐,过了半晌,才迟疑着问,“妞妞儿,你没、没事?”
善桐心底一nuan,又是一酸,只觉得一gu泪意蒸腾而上,几乎又要掉下金豆豆。她忙深xi一口气,将泪水忍住,低声dao,“我没事!哥哥去玩吧,我……我是大姑娘了,也不能和从前一样,三天两tou爬树捉鸟,被娘知dao了,要挨骂的。”
她知dao榆哥虽然反应不快,但最善追gen究底,忙又拉扯了善榴一下,强笑着dao,“刚才姐姐让我以后不许再随意出去走动,我还哭了呢……其实姐姐说得对,我大啦,不是孩子了,要、要守规矩了……”
这话倒十分在理,榆哥忧虑地看了善榴一眼,张开口要说些什么,又忍住了。他转过shen踢踢踏踏地出了门口,又回过shen来,巴着门为善桐求情,“姐、你、你……你别太严了,妞妞儿还、还小呢!”
说完这句话,他似乎真的很怕被善榴留住数落,便一转shen奔出了后院,转眼已经不见人影。
善榴亲自放下了门帘,这才转过shen来,见善桐一脸的委屈一脸的不忿,她深深地叹息了起来,“不必说了,姐姐知dao你想说什么。你都能把二姨娘说得哑口无言,娘和你大姐是吃素的么?可妞妞儿你要记住,二姨娘再怎么样都是梧哥的生母,母子连心,很多事就是咱们占着理,也得容让她一两分儿,你现在让她一分,将来梧哥许就能多让榆哥一分……”
善桐只觉得心底一gu极为陌生的情绪蒸腾而上,直入五内,熏得她眼睛酸疼说不出话,却又没有眼泪。她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似乎对母亲和姐姐的很多zuo法,有了一点了解,并不像以往一样,觉得极为费解什么都看不明白。可这感觉仔细一想,又都消散了开去――只是看着懂了,说到底却还是不懂……
她的迷茫、困惑与醒悟,似乎也都为善榴一眼看了出来,善桐抬起tou来望着善榴,只觉得她一双眼利得像刀,直接就刮进了自己心底。她求助一样、讨饶一样地叫了一声,“大姐――”
善榴叹了口气,又在善桐shen边坐下,将小妹妹抱进了怀里。
“一会儿,你去给二姨娘陪个不是吧。”她淡淡地dao。
屋内静了一会儿,才响起了一声闷闷的“嗯”。
善榴就欣wei地笑了。
“你也大了。”她轻声说,“你说得对,妞妞儿,从今儿起,你就是大姑娘了。姐有很多事要教你,也有很多事,要你帮忙……妞妞儿,你大了,能帮得上姐姐和娘了。”
善桐仰起tou来,迷迷蒙蒙的桃花眼对准了姐姐的杏he眼,她脸上有了些新鲜的东西,不再是孩童的稚气与张扬,却也不是成年人的算计与心机,这是一种介于二者之间的情绪,尚且还青涩得让人牙gen发酸。她乖巧地将tou又靠到了善榆肩上,轻轻地应了一声。
“嗯!妞妞儿长大了,妞妞儿……要帮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