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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感觉快要被疯了。”

“你能答应我吗？”

丁当没有回答。

黄子成也不指着他回答，径自：“你的事情，能不问，我就不问，我一点都不好奇，真的。你以前过什么，是什么人，我也不关心。我在乎的只有现在这个丁当，你陪我一起过了两年多，我在意的就只有这个。”

“刚上初中那年，我妈跟着个煤老板跑了，我爸天天喝酒，不我。我在学校里打架，被人拿刀子了，自己去医院，了十几针。出来后我把我那人打断了两条，他父母上我家闹，被我爸用菜刀赶出去，学校叫我退学，我爸不干，把校领导打了，被关进拘留所……我当时就想提把刀，把他们都杀了。”

“我没想过要当兵，我爸不让，他让我上大学，念好书，出来帮他生意。其实我高考成绩不错，够一本线了，报的是J大……高考完我一个人骑车去西藏，那时候青藏铁路还没修通，很少人去那边，乱的。我带了两把菜刀，宽的砍骨那种，还真遇上了抢劫的……他们看我就一个人，骑了个自行车，就用摩托车撞我。”

黄子成伸出手，指尖穿过丁当略的发茬，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他的。

“你说我们是自己人，彼此之间不能隐瞒，那我问你，你关机的这些时间，到底在什么？”

黄子成将抽了一半的烟碾灭，走到客厅，在丁当脚侧边的沙发坐下。他想丁当多半还没睡着，便开口：“我有件事问你。”

“小时候看武侠，我不喜欢金庸，讲什么国恨家仇，只爱看古龙，骑最烈的，睡最漂亮的女人，口有一气，提刀便杀人……我拜了个师父，学八卦拳，他教我说，这套拳，练得就是个有进无退，敌不死我死……”

丁当眯起眼，似乎想起了那一年，他遇上劫匪的情形，表情变得阴冷而狰狞。

可黄子成舍不得。

“嗯。”

“我遇到了很多事。”

被子动了动，丁当将翻过来，睁开眼睛。

黄子成躺下来，钻进被窝，跟丁当两个人挤在沙发上，紧紧的挨着。他抱住对方搂在腰上的手臂，耳后被丁当带着热气的呼拂着，安静的倾听。

“你手机一直关机，白天我打了好几次都打不通，晚上八点多，你给我发了条短信，我给你打过去，你又关机了。”黄子成平静的叙述，“后来楼上餐厅爆炸，我跟着其他人一起跑楼梯下去，在楼下给你打电话。我当时有点慌，没想起来发短信，结果你却正好开机了。”

“我希望你能安安稳稳的，不要再去那些危险的事情。”

丁当沉默下去，有太多话被压在心底，不能吐，他不知还能说什么，黄子成问的那个问题，他也没办法回答。他用力收紧手臂，将这个人牢牢锁在臂弯中，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觉得有一些真实感。

丁当直勾勾的看着他，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臂，黄子成走过去，挨着人坐下。那只手臂搂住他的腰，丁当将脸贴在他侧，闭上眼。

☆、CHAPTER30

他怎么舍得？

“不知该怎么办。”

是没了丁当就不能活。

“嗯。”

作者有话要说：　　PS：耶稣基督！三清祖师！如来佛祖！（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