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闹出这个丁当的事,黄老爷子从刚才看到现在,看得清清楚楚――黄子成每回要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那事前都是
黄老爷子早年从军,后来从政,在老太爷还在世的时候,也曾居高位。前些年虽然迫于政治形势急勇退,但影响力多少还在,开口说上一句话,大多数时间还是用的。丁当的事情虽然挨的有点远,但黄老爷子也有不少老战友,帮着问上一句,也不是不到。
黄子成被送去参军,过了三年,一封从连队寄过来的挂号信突然到了家里。那天黄老爷子不在,是黄老太太收的,打开来一看,差点没厥过去――原来黄子成这小子,不吵不闹,闷声不吭的就去办了申请调到越南边境驻边的手续,要不是他们连队的领导觉得不太对劲卡住,现在人就该在往南边的路上了。
知父莫若子,同理,黄老爷子也非常清楚他这个小儿子是什么样的人。
“爸,能不能帮我打听他的消息?”他问。
家里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香港人开的工厂里当水线工人,跟小女友两个人住在不到五平方米的小平房里,还多了一个刚生下来的小男婴。当时几乎没人认得出,他就是那个出门脸面发一定要干干净净,衬衫要雪白雪白,鞋子上都不能有半点灰,而且一定要把手表上的爱漂亮的黄家小子。
到后来黄子成好好的军官不当要下海,家里面都懒得浪费力气跟他折腾,由着他去了。结果一是赶上了好时候,二是可能他在经商上还真有点悟,倒算是干出了点事业。再就是为了婚事还闹了一阵子,不过那事着紧的是黄老太太,黄老爷子早看开了。
黄子成表现的并不如何激动,既没有下跪也没抹,甚至连态度也不是很坚决。也正因为他是这样的表现,黄老爷子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断然拒绝。
拧到骨子里了,这人是,天生逆反,油盐不进,只按着自己的主意走。
按说是人都往高走,往好的地方奔,他倒是反着来,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这次黄老爷子是动了真火,压着脾气把人托关系弄进了军校,等人回到家来收拾东西,抄着带就往死里抽,带都给抽断了,也没得到一声认错。
问题是他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这还只是第一出。
“晚饭我想吃红油猪耳丝和红烧鱼块,辣一点,谢谢。”
框眼镜急忙叫停,起出去了一下,然后空着手走回来,对丁当,“虽然我也很想尽快完成这场谈话,但现在已经是晚饭的时间,我们可以先吃个饭,然后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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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黄家老宅,黄子成与黄老爷子依旧坐在那间书房里。墙上的老式挂钟已经走过七点,在最开始之后,他们几乎没有交谈。黄老太太差使人来喊他们出去吃饭,黄子成掐灭烟,率先站起。
丁当知这只不过是托词,他们肯定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打开自己的嘴,因此有些安排还没来得及落到位。不过他也并不揭穿,只是提出了新要求。
黄子成从小聪明伶俐,嘴巴甜,会哄老人开心,上学了一直是班干,不惹事也不怕事,同龄人里跟谁都玩的很好,但就是这么一个看似乖巧正派的小孩儿,在高二那年,带着个工人家庭的女同学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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