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这么多年不肯结婚,结果跟个男人搞在一起,你跟我说说,这就是你想要的?”
为了不结婚的事,黄子成曾经与父母闹得很不愉快,但随着他年纪渐长,这件事慢慢也被淡化了。毕竟还有黄启航在,他已经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这时黄老爷子旧事重提,显然是为了给他增加心理压力,黄子成对这种手段并不陌生,他在谈判桌上也经常使这一招――先从跟主题不搭边的事情提起,一步步给对方加压,再慢慢把问题引到自己的目的上去。
如果他还是个maotou小子,现在多半已经被chu2怒,与黄老爷子争辩起来……但他毕竟已经不是了。
黄子成笑了,dao:“您就别给我摆龙门阵了,我跟男人搞在一起,这种小事,还犯不着这么大阵仗……是为了丁当?”
“你知dao那个丁当是什么人?”黄老爷子微微有些吃惊,这句话并不全然是疑问,看向儿子的目光也复杂许多。
黄子成坦然点点tou:“知dao一些。”
黄老爷子问:“你知dao多少?”
“他以前当过雇佣兵,在国外。”黄子成dao,丁当并没有跟他说过,这只是他的猜测,“三年前洗手不干,偷渡回国,恢复了本来的shen份,他本名就叫丁当,我跟他父亲也很熟。”
黄老爷子沉默,半晌才开口:“你知dao这些,还跟他搞在一起?”
黄子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dao:“是谁要抓他,国安?”
黄老爷子点点tou,表情凝重:“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搀和了,他们让我把你弄回来,已经仁至义尽,这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
黄子成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向后靠倒在椅背上,仰起tou沉默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缅甸事件后,那些人只来询问过一次,他在医院躺了两个月,慢慢也就把悬着的那颗心放下了。没想到时隔将近半年,包在火上的那层纸终究还是给烧破了……而他就是飞在火边的那只蛾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也zuo不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津海,丁当正在zuo什么呢?
丁当在打电话。
他坐在半山别墅的客厅沙发上,跟电话那tou的丁老板说,要跟朋友去山里tou玩徒步,想请一阵子假,还说那地方偏僻电话可能没法用,叫丁老板别担心。
丁老板还是有点担心,说你们是几个人自己去的,还是旅行社组织的?安全不安全啊,干嘛跑那荒山野岭的地方,还有钱够不够,要不要再往你卡上打几万?
丁当说安全,钱够用,您别折腾了,回来给您山里的土特产,保证纯天然无污染。
两父子又扯了几句,就把电话断了。丁当把手机关机,搁到茶几上,然后扭tou看坐在侧边沙发上的那位黑西装,说咱们走吧。
黑西装拎起领口里的麦克风说了句话,然后停在这座别墅前后左右路边的各色私家车纷纷启动,丁当跟着黑西装走出别墅,坐进其中一辆。他笑着跟shen边人开玩笑,说我这是享受到国家领导人的待遇了吧。
黑西装拿出一只tou套,毫不客气的给他罩到tou上,然后又给他dai上手铐。
丁当的脸笼罩在黑暗里,他阴郁的笑了下,眼中一片死寂。他并不意外被国安的人找上,准确来说,从缅甸回来后,他就一直在等着这一天。他在缅甸zuo的事情并不是【天】衣无feng,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