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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内,伞外,完全是两个世界。
和顾疏白一同走下这二十多级台阶。
她的脸很热很热,灼人的热度似乎都要将自己点燃了。她神经紧绷,摒住呼,不敢出声。只知和着男人的步伐,有规律地一步一步迈着台阶。
男人闻言,似乎低低地笑了,“你倒是会说话。”
“我喜欢听顾教授的课。”她按捺住自己雀跃的小心思,有些违心地回答。
回顾她付忘言二十来年的人生,好像还从未和哪个男人亲密自此。何况还是一个年长她这么多,一个成熟的,生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男人不懂女孩子那点感的小心思。只觉得自己这姑娘出奇的安静。
她从小就跟随母亲在青陵生活。从她有记忆以来,她的生命里就只有母亲。她的童年是没有父亲的。也就意味着没有男人。后来母亲过世,她被接回付家。她不善于同长辈打交,和小叔叔的关系也算不得亲密。
直到那二十级台阶终于走完了。男人方出声问她:“顾教授的课一直都这么冷清么?”
不过奇怪的是,在面对顾疏白时,她会紧张,也会局促不安,却不会排斥。
那晚的风实在是太大了,呼呼啦啦刮过来,她险些握不住自己手里的伞。为了防止大风将她的伞掀翻,她不得不压低伞面,将自己小小的子埋在里。
她那点少女的小心思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有些不解,继续问:“既然冷门你怎么就选了我爸的课?”
看她这么艰难。男人直接从她手里抽走伞,说:“我来吧。”
成年男人的力足,即使遭遇同样的大风,顾疏白手中的伞却不曾有丝毫变形。
付忘言:“……”
大风强劲,风声怒号。
可以说她没有任何和男人相的经验。
读书时格孤僻,不善与人交,总是独来独往。长这么大也没谈过恋爱。压儿就不知如何跟男人接。面对男只会觉得紧张和局促,甚至是无声的排斥。
他们共撑一把伞。他个子很高,她不得不伸长手臂举高伞。害怕他淋到雪,她将大半边伞面都放在他上。风又那么大,可想而知她举地有多吃力。
“这门课本来就冷门,选的人少。”不愿打击老教授,付忘言采取了个迂回的说辞。
离得近,彼此的气息包裹着对方。男气息扑面而来,付忘言脸颊发,心神恍惚。
这个点,学生们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整栋逸夫楼都安静了下来。教室里的灯也悉数熄灭。周围探灯发出缕缕昏黄的光线,光线里雪花飘洒,犹如阳春三月纷飞的柳絮,簌簌下落。
男人闻言直接挑了挑眉,“别,我爸的课历来门可罗雀,这在C大一直都是公认的。你居然喜欢我爸的课,小
有些东西从这个寒冷的冬夜开始就一样了!
她记得很清楚,那晚她撑着一把蓝白相间的格纹伞。折叠伞伞骨立,伞面庞大,撑开能盖住半边天空。
伞下,两人并排走,步调一致,惊人的统一。
然后以半圈住她的姿势给她打伞。
她承认,她确实想入非非了。
在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看来,和男同撑一把伞,无论情形如何,总会带着那么一点旖旎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