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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粘稠的从端的小孔汩汩出来,他必须要捂住嘴才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他关掉热水,扯过一旁的巾匆忙将自己干,路过镜子时,他发现被映照出来的男人面色红,看起来无比健康,唯独眼神阴郁,甚至有几分病态。
老爷子生前就留了话说丧事一切从简,不要太过铺张,因此他们并未大加办,来的人大都是尹家亲戚,还有从北方专程赶来的――建国初期,尹老爷子携妻子从北方搬迁到南方,后来文革开始,加上通讯不便,就渐渐和北边的亲人断了联系,直到九几年有人过来投奔才渐渐恢复交往。
墓园建在附近县城的某座山上,林间薄雾笼罩,弥漫着香火硫磺的味。上山的时候送葬的队伍排成一条深色长龙,路上偶尔能见到几个匆匆从山上下来,神情麻木的扫墓人。
“你好了吗?”尹时京过来敲了敲门,他的声音温和得不可思议。
天快要亮了,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要去送尹老爷子走完人世间的最后旅程。
第5章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突然暴躁地扯开领带。
整个过程里都没人说话,尹琼忍不住抹眼泪,但更多人就是静静地看,猜不透心里的想法。
只有在这一刻,这些卑劣的念才能得以解放,令他兴奋得颤抖。
他知自己是疯了,尹时京就像一个行走的诱惑,令他无法自制地想要伸出手碰。但他知,他不可以,他绝不可以碰。绝对,不可以。
天亮后雨就停了,只是天仍旧灰扑扑的,没有半分放晴的预兆。
为了对抗这些东西,他早已疲力尽。
逃。他的本能在这样说。从尹时京的边逃开。
他的预感一向很准,不然那个时候他也不会迟迟不敢推开门。
“快要出发了。”
其实他有很多话要说,但是他本无从开口。
“什么事?”
尹时京就在外面,可怕的负罪感和自我嫌恶涌上他的心。
“准备出发了,我去看看外婆醒了没有,待会她坐我们的车。”
下葬以后便是别的环节,一行人按辈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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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
“尹时京。”
他会在这里是为了参加葬礼,不是别的。他害怕有些时候尹时京投向他的目光。
尹时京已经换好衣服,黑色的正装,口别着一朵白色的绢花。
安葬的地方是尹泽和尹琼经过几番考量共同决定的:半山腰南侧的单人区,周边松柏环绕,郁郁葱葱,环境风水都相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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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那也许并不存在的目的。他不知尹时京想在他上找到什么,但他知,这个人变成比他记忆里的男孩子更加复杂的男人,而他却失去了阻拦的能力。
到地方以后,尹泽跪在墓前前面的准备工作,骨灰盒交由尹时京暂拿。等到放过鞭炮,一切都准备妥当,尹泽这才将红绸包裹的骨灰盒小心安放在墓里。
他垂着,专心扣衬衣上的纽扣,就在尹时京将要离开的一刹那叫住了他。
这致的绢花他也有,被妥善摆放在西装上,他过去拿起它,将它放在一边,然后对着镜子穿起了衣服。
“没事。”他语调平稳,就像他真的这么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