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先是几位远dao而来的老人,再是尹泽和尹琼,最后才轮到尹时京他们这群小辈。
尹时京上了炷香,过去拍拍萧恒的肩膀,说是轮到他了。
面对墓碑上的黑白遗照,萧恒跪下来磕了个tou。从小到大,尤其是父亲刚去世,那段最艰难的日子里,他受过老爷子数不清的恩情,大概这辈子都无法回报。
尹泽亲口对他说过,用尹氏的gu份收购他父亲留下的公司是老爷子的意思:只要尹家还在一日,他们母子虽不能大富大贵,但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总是不愁的。
“待会要不要去看看叔叔?”尹时京没忘记萧恒的父亲也葬在这里,只是中间隔了段路,在不同的区,走过去要费点时间,“叔叔的祭日快到了吧。”
“嗯,就在下个月。”下个月28号,他永远都忘不了的日子。
说完萧恒就看到尹泽搀扶着老夫人朝他们走来,离得不远,应该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你们是要去看萧恒爸爸吗?”裹在宽大的羊绒披肩里,老太太的shen子更显得瘦小,“阿泽也一起来。”
“姑姥,你的tui……”萧恒有些迟疑。他是一定要去的,只是担心老太太走不了山路。
前年他们还在国外的时候,老太太摔了一跤摔断了tui,粉碎xing骨折,前前后后zuo了好几次手术,养了好些时才勉强能下地行走。
“去看看吧,我这把老骨tou难得出一趟远门,看一次就少一次了。”
萧恒记得,她爱漂亮,tou发总是染成时髦的深栗色,尹老爷子打趣她是越老越爱俏,她也不反驳,一一笑着应下。现下离噩耗传来满打满算也才七天,她整个人就肉眼可见地衰老了下来,新长出来的发gen白花花的,晃得人眼睛疼。
“那就走吧。”让尹兰书跟其他人回车上等,尹泽带着老太太先走一步。
按风俗,来送葬的人正午十二点以前要返回,留给他们的时间其实已不太多。
路上尹时京从兜售的女人手上买了两个花篮,萧恒看他,他温和地说:“叔叔对我不错,你不能让我空手见他。”
到了萧恒父亲的墓地,萧恒借了水桶和抹布,一点点ca着墓碑上的灰尘。尹时京想帮他,但被他婉拒了,说自己在国外那么多年,回来后一年也来不了几趟,有些事能亲自zuo就亲自zuo。
尹泽带来黄纸和其他供品,等萧恒清理完毕后,一样样地摆放好,就当是一点心意。
“现在想想,有些东西还像是发生在昨天。”老夫人叹了口气,“我和你妈妈能相认的事,只能说是老天爷注定。阿泽从小就难交到朋友,谁能想到他和你爸爸成了至交。”
萧恒的母亲抗拒家里包办的婚事,一定要嫁给读书时的同学。父母不同意她远嫁,她就偷了hu口本和萧恒爸爸一起搭火车来了南方。
有一次她陪丈夫去见朋友,饭桌上聊天不知dao怎么聊到了家里的事,她鬼使神差问尹泽,他母亲是不是姓叶名芳君,得到尹泽的肯定回答后她又问了几个问题,终于确定他们是表兄妹关系。
有时候世事就是这么的巧妙:两家人来往这么久,竟然不知dao背后还有这层血缘关系。
“姑姥,我考虑就这两年把妈妈的骨灰接回来和爸爸合葬。”
萧恒说得很平静。他妈妈去世的时候他刚成年,后事由娘家cao2办,葬在了北边,没有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