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方仿佛一点都不愿看到他,不断往父亲高大的子后面瑟缩、小心翼翼地躲闪他的视线。
他愤怒又忍不住好奇,找到机会甩掉空青和一对兄姐,循着来时的路返回之前偶遇父亲的那个院子。刚进门就看到思玟被仰面放倒在一张春凳上,两手缚在两侧,又长又直的双被掰成一字型捆绑固定,以一种最羞耻的姿势出现在自己眼前。
凌岫迈开毫不犹豫地走了上去,在思玟面前站定,慢慢悠悠:“玟?”
“这样啊……”凌岫的眼睛霍然一亮,随即又拧起眉,狐疑:“可是她是父亲的儿,父亲都不让我吃她的,我擅自罚她,父亲不会生气吧?”
殛,过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小声呢喃,心中不断安自己:岫儿年纪小,还什么都不知,即便真的下令罚她也不会太过出格,长大后恐怕也不会留下太多记忆。
“林姑姑。”凌岫眨了眨清澈明亮的眼睛,仰看向林姑姑,问:“我真的可以罚她吗?”
“玟错了,请……请岫主子赐罚。”
现在,这个让他好奇又忍不住亲近的贱正跪在自己面前请求责罚,他怎会吝惜使用自己的权利。
其实空青的许多话,年幼的凌岫都还不能完全理解。在他的认知里,姐姐穿着打扮整齐好看,是空青口中的好女孩,而玟这样赤着、被父亲牵着跪爬的女子就是空青口中需要被教责罚的贱了。
“原来如此,多谢林姑姑指点!”凌岫顿时喜笑颜开,指着思玟说:“我不就是往她嘴里了吗,竟敢对我大吼大叫,实在无礼,可得好好教训教训她!”
“……”思玟实在不知该怎样解释自己的窘境,声音微不可闻:“玟不敢。”
空青告诉过他,寻常女孩儿的美丽且金贵,男孩儿看不得、更碰不得,那些衣不蔽袒、被限制了自由只能由男人牵着双跪爬的女子则是供府中主子们玩乐的,通常是世家大族从小按照淫的标准调教的女子或是犯了错被家族惩罚销去了良籍之人。
“……”本该唤自己母亲的孩子,却称呼着令她耻辱的贱称,思玟强忍心中悲苦,轻声应:“是。”
这些们或是天生淫贱、或是从出生就接受调教,已经被调教成最淫贱的状态,必须遵守礼、接受主人的教,严格束起来才不至于在外人面前失了脸面。
凌岫有些恼了。他生来尊贵、应有尽有,但凡是他想要的,不用自己开口,都有人亲手奉上,就连哥哥姐姐们都尊他敬他,今日却在一只卑贱的畜这里受到冷遇。
凌岫年幼却早慧,虽然还不太明白林姑姑方才一番话的意思,但从众人对待思玟和自己的态度中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尊卑贵贱的分别。
林姑姑不禁愣了一下,心中惊叹小主子的聪明早慧,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怎么会呢?此是您父亲的妻不错,但您也是她的主子,有权利教责罚。您父亲当年也没少教老城主的妻,只要方式方法对、您不直接碰到这蹄子的肉,就不算坏了规矩。”
“撒慌!”凌岫大喊一声,手中竹板高高扬起,“啪”地一声过她的鼻梁落在脸颊,细白似雪的肤上顿时泛起一条红痕。
可是她想错了。
“当然。”林姑姑蹲下,直勾勾盯着小凌岫,温和慈爱:“您是主子,她是贱,您可以对她任何事,即便她不主动开口请罚,您也有权利教她。”
今天早晨在院子里的时候,凌岫就已经注意到父亲手中牵着的这只白漂亮的儿了。或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凌岫一见她就不可抑制地心生好奇和亲近之意,眼睛片刻也不能从她上移开。
男孩的手伸了过来,从林姑姑手中接过竹板托着她尖巧致的下巴,问:“早晨在院子里,你为什么躲着我、不肯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