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穿ku子,他约莫四十来岁,大腹便便,动作慢条斯理,他往shen上套的是某间货运公司的连ti制服。女人拖着步子朝男人走过去,抓抓tou发,紧挨着男人坐下了吃盒饭。她一坐下,男人却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数了些钱扔在她shen上,男人个子很矮,hou咙里总是在发出“哈哈”的chuan气声,呼xi对他来说似乎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男人低tou系pi带,女人仰起脸问他:“明天是不是也是早班呀?”
男人应了声,却没回答,女人jiao嗔地说:“唉,真是的。”
她伸出了手想要抓男人的kutui,男人转过shen从她shen边走开了,他和倪秋ca肩而过,倪秋忽然想起了什么,过去把烟递给女人:“珍姐说你昨天落在她那里的。”
女人使了个眼色,倪秋赶紧给她点了gen烟,谁知女人nie着香烟只抽了一口便啪地扔开,连同手上的饭盒也摔在了地上,她把香烟直接往倪秋手臂上摁:“shi的怎么抽??你给我抽shi的香烟,你想害死我啊??”
倪秋低下了tou,双手紧紧握住,没说话。
男人在门口穿上鞋,离开了。
“跪下!”女人从沙发feng里抓了把戒尺出来,厉声dao。倪秋跪在了地上,tou低得更低。他看到有只蜈蚣正爬向洒在地上的油炸豆腐,似乎就是先前爬到他手上,又爬走的那只。
女人抓起倪秋的tou发,强迫他看她,她发现了倪秋额tou上的新伤,质问dao:“这里怎么回事?”
他们靠得很近,女人嘴巴里的一gu怪味混着她shi热的呼xi直pen到倪秋脸上,倪秋不敢看她,眼睛望着女人shen后的一个女模特。她浑shen珠光宝气,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像是脖子很痛。倪秋轻声说:“不小心撞到的……”
女人火气更旺,将倪秋踹翻在地,一尺子抽在他背上,怒dao:“你是不是又多guan闲事?要你多guan闲事!多guan闲事!”
倪秋缩在地上蜷起了双tui,女人站起来把他拉近了,抡起手臂抽他的大tui和脚:“关你屁事!关你屁事!”
倪秋下意识地抱住脑袋,闭紧了眼睛,女人又去抽他的手,抽得他不停发抖,自己也开始发抖,十来下下去,女人终于累了,扔开戒尺,tan倒在沙发上,敞开双tui,大口chuan气:“你就是不让我好过,就是不让我好,累死我了,你要累死我……”
女人的声音干巴巴的,越说越小声,倪秋这才敢稍睁开眼睛,从双手的feng隙偷偷往外看,这两dao视线却和女人的视线撞到了一起,她作势要抽倪秋巴掌,倪秋小tui一紧,膝盖ding住了肚子,又闭紧了眼睛。
“他妈的,”女人最后没打他,只是把那包烟甩到了倪秋shen上,踢了他一脚,不轻不重,“买烟啊!!还不快去!”
倪秋一咕噜爬起来,跑出了门。
雨下大了,倪秋冒雨跑到最靠近的便利店时,整个人都淋成了落汤鸡,他在ku子上ca了好久的手,才敢拿把结了账的香烟拿起来。他把烟揣在怀里,又不敢让shi衣服太靠近它,一门心思捧着宝贝似的照料着这包烟,一不注意和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倪秋?”那人一喊他,倪秋抬眼看出去,笑起来,打了声招呼:“红虾。”
红虾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这是……?”
倪秋的双手又红又zhong,额tou上的纱布shi透了,双颊凹陷,脸上和shen上都没什么肉,衣服ku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