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楠开了电子门，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饼干已经开封了，里剩的不多，油香味扑鼻。费觉抓了把饼干到红虾手上，说：“吃。”

莫家落在本岛，从大容山开回去费了不少时间，费觉一路上都很沉默，红虾又寡言，热的风徐徐拂，莫正楠靠在车上睡着了。到了莫家门口，费觉喊醒他，和他：“记得给花姐打个电话，有空多陪陪她。”

“不了，先去码。”转念一想，费觉又说：“回一趟公司吧，我拿样东西。”

三人上了车，费觉坐在副驾驶座上，说：“先送莫少回家吧。”他回问莫正楠：“还是你约了什么朋友同学，送你过去？”

费觉把桌上的电脑电话传真机全都扫到了地上，红虾机灵，上去把笔筒和文件也都搬开了。办公桌空了出来，费觉在桌上放下外套，从后的货架上抽了个铁饼干盒出来。

红虾明显愣了下，费觉放下些车窗，伸出手去抓风：“天气不好，又又热，老人家还是要多注意点。”他噗嗤笑出来：“你不知今天殡仪馆都要排队入场。”

“臭小子，一声不响就回来了。”费觉转就和红虾抱怨，“他老子倒是戒烟了，少爷这次回来竟然学会了抽烟！”

言罢，他自己掏了好几块饼干进嘴里，不等咽下去，就又进去两块。红虾看看他，也把饼干进了嘴里。

费觉没搭腔，转而问红虾：“阿婆今天还好吧？”

红虾茫然地看着他，费觉一瞪眼：“吃啊！”

，眼珠黑亮，他客气地和莫正楠握了握手，替他打开车门，问候了句：“莫少，好久不见。”

费觉把手收了回来，整个人都陷在了椅子里，他抱着那件外套，声音发沉：“先送少爷回家吧，送他回家。”

莫正楠摇摇：“骨灰盒放在家里了？我过会儿带上楼吧。”

他扔了串钥匙过去，不厌其烦地对莫正楠比打电话的手势：“别忘了！！”

费觉吃得很卖力，不停掏饼干不停吃，两只鼻孔呼哧呼哧往外出气，脸涨得通红，红虾更不敢怠慢，两人一顿狼吞虎咽，终于把所有饼干都吃完了，费觉一抹嘴，打开外套包裹，先把骨捡进饼干盒里，接着小心地捧起一抔又一抔骨灰往盒子里放。红虾费劲地了个吞咽的动作，出去拿了两瓶矿泉水进来，他：“事情经过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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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觉所说的公司位于老城区的一幢五层绿楼里，红虾陪着费觉风风火火爬上三楼，走进一间进出口食品贸易公司，前台小姐看到他们两人，忙起鞠躬，公司不大，隔间里坐满了人，不是在打键盘就是在打电话，红虾和费觉一面就有人来招呼他们，红虾忙着应酬，费觉抱紧了外套直接开锁进了总经理办公室。没多久他从办公室里探出半个子把红虾喊了进去，还关上门，拉上了百叶窗帘。

莫正楠转就走，费觉又喊他：“你带钥匙了没有？”

“吃点东西吧。”红虾说。

红虾说：“再活二十多年，活到明爷那么大，就又要开始戒烟。”

红虾应了声，费觉说：“不是咒阿婆啊……”

“哈哈哈，这就是人啊。”费觉朗声笑了，“老子有福再活二十年的话，说不定又要重开烟戒。”

“觉哥，要不要去吃点东西，你今天还没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