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情说完这句话,便抱起他掠出了那副棺材,形轻盈之极,全看不出中未解剧毒。弦瞪著他的样子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他只回以若无其事的微笑。
浑都变得僵直:"你说什麽?你、你......"
"怎......怎麽办?"那先行开口的影卫实在压不住心中恐惧,再次开口询问同伴,众人面上俱都透出了死色,个个只想到自己亲人的命,自己这条命铁定是不保了。
如此惨烈一幕俱被隐於土下的两人听得分明。秦非情毒伤未愈,本不适於急运真气,只能避免与人交手或是施轻功远行,他抱了弦埋土下,以息之术维持两人生机,以缓慢度气保住弦暂得不死。
等了许久,一直听到那边传来极低的语声,影卫们不禁有些骨悚然之感。他们都知皇上这几天来甚为诡异,人人不敢过去询问,甚至彼此间连话都不敢说,唯恐出了声被皇上迁怒。即使有个别影卫怀疑情况不妥,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以皇上喜怒无常之,没准过去就是上招呼来一个透明窟窿。
几人面面相觑,第一个反应便是猛烈的发起了抖。皇上被劫,他们怎生保住自己的颅?有一人勉强张口言:"追......追......还是不追?"
秦非情眼神缠绵的瞅著他,语声更是温柔无限:"不错,我要带你走。阿弦,你这可不成皇帝了。"
弦不能动,呼极为
另几人对视一眼,不敢点也不敢摇。众人都心下雪亮,定是棺中那人不知使了什麽法子死而复生,且不说那人原本一功夫就是独步天下,就凭眼前这等诡异之事,他们也是心里发怵。以他们的手,周围若是有人接近早被察觉,唯有棺中那人在生之时,一武功才远胜他们许多。影卫中好几人都受过那人恩惠,功夫也得过那人指点,虽是听命於自己的主上,对那人却是又敬又畏。如今那人劫走了皇上,他们追也是死,不追也是死,人人都僵立当地不敢妄动了。
弦眼前一阵发黑,脑子也乱一片,比起被几个影卫看到他眼下这幅狼狈之态,他宁可放声大叫。他嘴方动,秦非情便一指点过来,他看著秦非情的眼神已充满了哀切恳求,却仍不能挽回对方半点心意。
待他们齐齐到了那新坟近,满地飞扬的尘土弥漫直把几人都呛得呼不畅,眼前也是一片迷糊,几人只得护住脸仓皇後退。待到尘沙散尽,仔细看时,那些碎裂的木板洒落一地,四周却空空如也,不但没有了原先那尸,连皇上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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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池边本无什麽遮蔽之物,只有附近的一个亭子。几个影卫便是待在那亭中等候主子的召唤。
其中一人惨笑起来,一掌打在自己的天灵盖上,他短短一瞬之间已想得通透,唯有如此方可不累及家人。其他几人怔怔的看著他倒下,也只能慢慢地举起了自己的手。
"阿弦,我这次铁了心了。"
夜风寒冷,明月高悬,那几人都老老实实的继续等著,直到皇上所在的那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他们才立刻飞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