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偷眼看去,只见此人一袭白衣,黑发如瀑、五官秀丽,既是冷若冰霜,又是艳若桃李。但若只是容貌俊秀,那也算不得什么,最要紧的是他果然骄傲得很,那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气,反而令他更添风采。
隔了半晌方:「你、你的相貌一点也没有变。」
「这宝剑是我家传之物,并不能随意送人,所以我只借给师叔使使,待江陵的事情一了,记得要亲自送还给我。」
他俩人主意既定,当晚就改变了行程。
话落,将自己的佩剑解下来递了过去。
这是既要他用宝剑防,又要他爱惜命的意思了。
「师侄……这柄剑……」
他来时毫不迟疑,这时却顿了顿脚步,转问叶玉:「明知危机重重,偏要履险境,师侄,我这样会不会太傻了些?」
周琰平日伶牙俐齿,这时竟说不上话来。
路上虽也遇上一些小麻烦,但都被他们随手解决掉了,几日后达到江陵时,正是傍晚时分。
周琰一下睁大了眼睛。
叶玉被他这样抱着,只觉心里得厉害,几乎不过气来。
将落未落的红日最是迷人。
周琰并不熟悉城内的路,但清楚记得白云庄在哪个地方,领着叶玉走过几条街后,不一会儿就到了白云庄外。
「说得好!」他狂一发,突然伸手抱住了叶玉,似乎是无酒亦醉了,放声笑,「哈哈,哈哈,谁说我周琰没有知己?」
周琰原本只是不经意地一瞥,待瞧见他背对夕阳而立,被淡淡霞光勾勒出如画容颜时,忽觉心剧烈的鼓噪起来,简直舍不得移开目光。
「咦,」叶玉偏了偏,笑说,「我师叔的武功天下无敌,有你在旁护着,还有什么好怕的?」
叶玉笑了笑,接着说:「第二件事――无论伤人还是救人,希望师叔莫让此剑离手。」
周琰听得明白,顿时只觉心激,:「但师侄你没有兵刃在手,恐怕……」
只为叶玉情真意切,叫他纵有千言万语,说了也是多余。凝视叶玉片刻后,终于还是握一握他的手,轻轻应一个「好」字。
只看一眼,他整个人就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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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想见一个人时便去相见,如此方合师叔的情。」叶玉斯文俊秀,言语温柔,但说出来的话,无一句不正中周琰的心意。
周琰伸手了他的发,刚想开口说话,就听有人在旁边冷笑了一声,淡淡的说:「周兄就算寻到了知心之人,也用不着在我家门口大吵大嚷,无端端的扰人清静。」
天边霞光万。
「师侄……」
那人「嗯」了一声,随口答:「不过十年没见,周兄也未见老啊。」
周琰一见着他,就像丢了魂魄似的,怔怔的问:「你怎么知我在这里?」
周琰大吃一惊,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松开了双手,一把将叶玉扯到后,然后才瞧向说话之人。
好,就算真的遇上危险,我也定会护你周全。」
不过周琰受不了严双凤的大小姐脾气,所以没有去追赶她的大船,到了第二日便弃舟登岸,买了两匹骏,一路朝江陵飞驰而去。
「周兄难不晓得自己有多出名吗?人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