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梦了。
“你等等。啊这里有写,这个梦预示着你大富大贵。”
言辞出神地想,自由啊。
林应手指在桌面上轮着一点:“最近在忙什么?没看到你的直播。”
言辞用泼出来的咖啡花了一副森林与夕阳的剪影。太阳即将下山,生命之地进入休眠。睡眠却不等于安定,灵魂中的警惕永不停歇,自我保护的意识逃避危险,微小的不安带着不可思议的憧憬繁衍生息。
地抱着他,空气被晒得膨胀,慢吞吞地。言辞眯着眼,用力感觉一切热度。
“为什么不看?赏心悦目。”
言辞的目光落在林应前。林应指着心脏的位置:“正在
“……我直播大多数是讲鬼故事。”
“因为快下山了啊。”
“我梦见一只蝴蝶停在花上。”
“为什么?”
他坐在言辞对面,小男孩被他吓跑。言辞点:“林先生。”
今生不会噩梦。
“想。”
“当然是真的。”
“……其实这个也不都准啦。”
小男孩扒着桌子边看言辞画画。听言辞的话,小男孩看得入神入心。
言辞依旧趴着,只是偏看婴儿。小家伙突然蹙起眉,小拳晃来晃去。年轻妈妈没有在意,言辞眨着眼睛,很虔诚地观察婴儿。小家伙挥动拳的幅度越来越大,闭着眼轻轻抽泣。
“可是我了个不太好的梦。”
咖啡厅里的光线一暗,推门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黑衬衣牛仔,衬衣袖子挽着,出胳膊上完美漂亮的肌肉线条。偷懒的店员抬眯着眼观察他,他是个英俊的男人,高鼻深目,仿佛是神祇的雕塑。
“这是一片森林。”小男孩很肯定。
言辞画完,轻声笑:“你梦吗。”
言辞笑一声:“你还看我的直播。”
一个祝福。
“梦。”
……没什么味的梦呢。言辞嘴。婴儿连噩梦都是纯净的。最接近神明的阶段,最不沾染尘埃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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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桌女生走了之后,来了一对夫妻,带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到疯跑,撞翻了言辞的咖啡,差点泼言辞一。幸亏杯子里剩的不多,言辞坐直,低看桌面上的一片咖啡。夫妻俩歉,言辞笑着摇摇。他随手拿起咖啡勺,就着咖啡,画起来。
过一会儿来了个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妈妈。她把婴儿车推到言辞旁边的座位,点了咖啡甜品,开始玩手机。小婴儿在睡觉,安安稳稳,气息都是甜的。
“这是太阳。为什么只有一半。”
小男孩想了想:“我梦见我在飞。”
“这样我能想去哪里去哪里。”
言辞用手指在空气中悄悄划动,写下神明的名字,对着婴儿轻轻一点。温柔的金光瞬间没入婴儿的眉心,小婴儿在梦中咯咯一笑。
言辞带着笑意继续画。阳光在他长长的睫上跃,美得奢侈华贵。他上有洋洋的味,平静安和。
“你想飞吗。”
“真的真的?梦都能成真吗?”
“没关系,反正我不害怕。”
言辞隔空了个亲吻的动作,啧一声。小婴儿安静下来,小脯沉稳地呼。
咖啡厅里人不多。隔座几个姑娘聊天,偶尔忘了控制音量,上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