痊愈。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告诉你,多谢你救我。”
言辞犹豫:“我能不能问问你是怎么招惹的?”
林应很爽快:“我是个保镖。所以说完全不关我的事,也不对。”
言辞又圆又大的眼睛清澈得可爱。他看人总是特别直接,好像猫咪看人也从来不带拐弯。阳光笼着言辞,绒绒一层,挠得林应血guan发yang。
言辞盯着林应,过一会儿xie气:“不行。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林应好奇:“什么意思?”
言辞玩自己手指:“一般来说,一个人在我眼前就像一本书,基本不有趣,翻几页就知dao结局。可是你不是。”
林应抬高眉mao:“哦。”
“奇怪。翻不开。”
林应点tou:“总算有个好消息。”
言辞手指上dai着很多戒指。亏他手指长,dai得下,在阳光下一闪一闪。
“这叫什么好消息。”
“你如果一眼就能看穿我昨天晚上吃的什么,你是不会爱上我的。”
言辞被林应震呆了,眼睛越睁越大,完全不知dao怎么回答。
林应低tou看桌面。倒着的图画,森林,下面才是夕阳。图画的另一面,坐着个漂亮的年轻男孩。
“你一直一个人。背着全bu家当。对不对。”
言辞有点想跑,一只手攥着大背包。
“你zuo梦吗?”林应问。
言辞对林应完全不得要领,反应不过来他东一句西一句的问话。
“我几乎不zuo梦,但是昨天晚上zuo了一个好梦。”林应伸手,穿过夕阳与森林,握住言辞的手指,那些漂亮的戒指熠熠生辉。
言辞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许多戒指刷拉一刮。
林应手背红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背,还真挠人啊。
言辞抱着背包打算逃跑,林应不慌不忙:“你整天背着家当游dang,去哪里不是去。不如去我那里吧。你随时可以走,是不是。”
猫咪愤怒了。
言辞第一次明确表现出愤怒,生气,想一爪子挠死林应的生动情绪。他怒火万丈地抱着背包冲出咖啡厅,撞了个人。言辞慌张dao歉,对方是个提着大包的斯文男子,微笑着摇摇tou:“没事没事。”
林应目送言辞跑掉,觉得莫名其妙。他生什么气?那一家的小男孩突然放声大哭,吓林应一tiao。这熊孩子想学言辞,把咖啡往桌上倒,他妈伸手就是一耳光。
拉锯一样嘈杂的哭声锯着林应的脑袋。
他不知dao为啥特别想笑。
言辞跑出咖啡厅,坐在花园发愣。烂尾楼还在警方的掌控下,他想接近比较困难。应该去看看,但不是现在。
林应问他zuo不zuo梦。
zuo的。
全是白日梦。
梦是被遗忘的愿望提出抗议,它一直存在,扔不掉。
言辞想有个能回的地方。
不是“去”。
是“回”。
柔ruan的春风涂开夕阳的金色。警察学院们队列整齐地走过去,对树下提着大包的斯文男人熟视无睹。
那男人闭上眼,陶醉一嗅。温nuan的馨香。
“他在这里。是不是?”
斯文男人在树下挖开一个dong,打开提包,搬出一只坛子,郑重地埋进去。
“他每天都路过这里。这种花让他过min。”
斯文男人填上土,温和地拍一拍:“等你醒来。”
zuo个好梦。
第6章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