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着实是只贪吃的白狐。”明空失笑，他并未注意过自己上有何气味，低首一嗅，自己上的气味混合着佛经、檀香以及烛火。

“我亦喜欢向你撒。”阮白掰着手指，“我还喜欢你上的气味，更喜欢你抚摸我的，最喜欢你买吃食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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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团子――阮白瘪瘪嘴，委屈巴巴地：“我想变回白狐。”

用罢午膳，明空结过帐，方才出了酒楼，白狐团子便本能地冲着明空张开了双手：“抱抱。”

除了这阮白与那人之外，无人向自己撒过，明空不假思索地：“贫僧喜欢你向我撒。”

掌柜安：“两位公子定能找到你们的远亲。”

这三菜虽然算不上他的最爱，但他吃过不少次。

白狐团子感动不已，又：“我还小，你之所言，我不太懂，待我长大了，你再与我说一遍罢。”

“好罢。”阮白乖巧地，“待我变回白狐，你要时时刻刻抱着我。”

白狐团子太小了些，明空明白无法让白狐团子理解，但仍是：“因为于贫僧而言，最重要的并不是吃更多的好吃的。”

他尚未出家之时，母亲会亲自下厨为他菜，他的脾气极坏，边吃边扔，甚至还会故意当着母亲的面吐出来，即便是他喜欢之物，他亦会嫌弃地：“难吃。”

明空与白狐团子拉了勾，那白狐团子才去吃松鼠鳜鱼、糖醋排骨以及清炖牛肉。

“为了你着想不是应该让你吃更多的好吃的么？”白狐团子回忆，“阿娘与阿爹都是将最好吃的留予我的，因为我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很疼爱我。”

阮白理所当然地：“我正是长的时候呀，自然得多吃些。”

白狐团子问：“那你最重要的是甚么？”

明空压低声音：“你现下乃是少年模样，贫僧不便抱你。”

明空

明空拱了拱手：“多谢掌柜。”

阮白一派天真无邪地：“你不喜欢我向你撒么？”

明空被阮白唤着“哥哥”，觉得颇为新鲜，面上叹息着：“哥哥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在房间内歇息了片刻，便出了门去。

于贫僧而言，最重要的是一个良善之人，而非为祸苍生。

☆、第九回

那时的他最喜欢的便是让父母为他烦恼，看父母为他争吵，他以为父母会毫无底线地溺他。

明空以为白狐团子不会再言语，那白狐团子却是：“拉勾，一言为定。”

“贫僧眼下最重要的是为你报仇。”明空促，“快些吃罢，你的松鼠鳜鱼、糖醋排骨、清炖牛肉凉了便不好了。”

明空取笑：“你怎地这样爱撒？”

而后，他们便随小二哥去了房间。

阮白机灵地附和着，还挽着明空的手臂：“哥哥，我们该如何是好？”

“你说的是。”明空又寻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间，并故意与掌柜攀谈，自称家中父母双亡，带着弟弟来这郓县投奔远亲，远亲却已不在原来的住了，很是苦恼。

明空承诺：“待查明了手的六桩案子，贫僧便将你变回白狐。”

见白狐团子美滋滋地吃着，明空不禁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当年的自己亦很是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