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墨瞟了画像一眼,摸摸下巴,沉思:原来你好这口
什么人啊,公平竞争懂
他敛下长睫,粲然一笑:你以为你的可取之就只有这张脸?
哪方面?我不解。
公孙墨不解释了,抬望天同情状,半晌,幽幽叹气:斯人而有斯疾矣!
我清咳两声,朝椅子里缩去,下巴朝茶几上一抬,对他说:行,那麻烦你先去搞一幅画像来,我要慢慢挑选,和你熟是熟,但程序一样是要走的。
公孙墨轻笑,替我将这幅画卷好,漫不经心地往后一抛,无声宣布画中人出局。
我越看越中意,赶紧将画像凑到公孙墨面前:这个没什么可以挑剔的了吧?我爹和我提起过他,说他人品倍儿棒,质量有保障!
我懂了,默默地将李家大少爷的画轴卷好。
我心急地取出另外一幅拆开,一看眼睛就亮了:这个好,肩膀够宽,腰够壮,一看就知是真汉子,纯爷们!瞧瞧这胡楂,多野!多奔放!
不带这样说笑的!
家庭暴力也是我不能忍受的,我果断将画抛开,拿起另外一幅。
画中男子长玉立,风姿绰约,只一个侧回眸的背影,便如一株幽兰跃然纸上,气质超然脱俗,再瞧瞧那材,不十分壮实也不十分瘦弱,每寸肌理都恰到好。
他眼睛蓦地一亮,轻笑出声:总算不枉我多年来的布局他声音压得极低,我听不太真切,正想发问,他已经拂袖而起,朗声,好,那我先和你说了,明天我来陪你挑的时候,只会带一幅画像。
我直了直腰,食指点上下巴,故作镇定地问:是因为我这张脸吗?
厌酸腐书生了。
他凝视着我笑,不语,手中的小蒲扇也不摇了。
我白他一眼,有气无力:你可是在诗?别开玩笑了,很近?现在离我最近的就是你,总该不会你就是我的姻缘吧?
公孙墨悠哉地扇着风,对我的痛苦视若无睹,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其实姻缘这回事,有时候你以为它很远,其实它很近。
我本以为他这句话是称赞,是对我超凡脱俗的内在美的歌颂,然而,我一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轰!耳后刹那烧了起来,是了,这货曾经和我说过他的娶妻标准。
是啊,现在已经过了午时,还真是晚了。他的笑意冷了一冷,我以为他会起离开,不料他却执着地直视着我的眼睛,小施,如果我说,我真有意向你求亲,你又会给我怎样的答复?
这么一轮淘汰下来,公孙墨抱来的画像已经所剩无几,我坐在椅子上,禁不住忧心忡忡:以前没人要我,我难嫁,现在这么多人要我了,我还是这么难嫁,再这样下去,我就成万年剩女了。
李家大少爷的确各方面都很优秀,再加上父辈为官,家底也算殷实,只不过听着他的这个只不过,我的心一下子提得老高,公孙墨左右扫了一眼,随即神秘兮兮地靠近我耳朵,低声,他有那方面的问题。
我忽然觉得一阵心慌,侧开脸,下意识地就要赶人:很晚了,你回去吧,明天再来陪我挑
话已至此,他没被猪拱了脑袋都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挑眉,问他有什么意见,他把手一放,笑地摇起了小蒲扇:街口卖猪肉的老屠,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我听说他脾气暴躁,打人像杀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