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批判社会的不公,人群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了窃窃私语。
那妹子是谁?不会是东施吧?
我的亲娘,快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zuo梦,东施落水前明明不是长这样的找死啊!掐这么大力zuo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响,满腔的愤慨顿时被打断,急忙爬到岸边对水照看。
当!出大事了!
溪水尽数洗去了我的伪装,此时明如镜的水面上,正倒映出一名年轻女子的shen影,长发如柔ruan的绸,shi漉漉地贴在两颊边,眸如晨星,chun若朱丹,故意涂满脸的锅灰也被冲去了,lou出一片雪腻的肌肤。
我惊怔住,水镜上突然多了一个人的倒影,他挑眉,表情说是惊讶还不如说是玩味,细细打量着水中的我,半晌问dao:多美的一个人儿,先前为何要将自己装成那副模样?
我失魂地望着公孙墨,心里只有一个念tou,完了,真真玩完了
两年前,越王甄选美女入gong,众人皆以为自此一去,飞上枝tou变凤凰,只有某些在朝中zuo事的幕僚才知dao,越王选美人不是为了自己享用,而是拿去送给吴王夫差,这其中牵扯的政治斗争,明眼人或许可以嗅出,却也不敢多言。
我爹刚好是幕僚之一的酒友,某次酒醉,幕僚君透lou了这一消息,我爹于是开始了郁郁寡欢,用他原话说,便是:深gong这种地方,进去都是玩脑子的,像你这种没脑子的,去了只会被玩成傻帽儿,还不如找个老实汉子嫁了。
于是,阿爹为我定了一门亲事,想着我如果出嫁了,越王怎么也不能将主意打到我tou上。
只可惜,天命弄人,一门亲事本来说得好好的,却不知为何,在拜堂的前一天,男方竟然毫无征兆地逃掉了。
阿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挑美人的使者已经到了门前,只要他们没瞎了狗眼,我必定逃脱不了进gong的宿命。
无奈之下,我一把锅灰往脸上一ca,从此开始了丑女生涯,总算躲过一劫。
只不过,这副尊容想嫁人,难如登天。
阿爹说没关系,这正好可以试出一个人对我是不是真爱喀喀,其实我也明白,阿爹只是安wei我而已。
如果你一开始就用真容示人,又怎会找不到如意郎君?公孙墨贴在我耳边低低地dao,一下子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侧眸反问他:如果你娶妻,你是看脸还是看内涵?
他嗯了一声,眼睛顺着我shi透的领口滴溜溜往下hua,在某个bu位停了一停后,方抬起tou冲我艳艳一笑,理直气壮dao:当然是看三围。
四、挑来拣去,嫁我可好
大抵多数男人都是像公孙墨一般肤浅的,是以,若耶溪那夜后,来我家求亲的人可不踏平了几dao门槛。
阿爹和阿娘刚好远游在外,父母之命是暂时没有了,我的人生大事便交给了媒妁之言来裁定,好在公孙墨zuo这勾当也zuo得得心应手,每天都捧一大堆画像来我家和我慢慢挑选,说来奇怪,他为我挑夫婿的眼光越发刁了。
一幅画像在我眼前打开,画中人清癯绝立,那小shen板虽然瘦弱了点,却不失有一gu忧伤的气质,正是时下最liu行的nai油小生类型。公孙墨只淡淡一瞥,便dao:陈家的三公子,不错是不错,但你确定要挑他?他满嘴的之乎者也,连骂人都引经据典,依你的直爽xing子,你受得了?
我坚决地摇了摇tou,本姑娘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