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阵酸痛。
楚九渊怔然地瞪直双眼,像是没听见他在问话似的,沙哑出声:“……我的剑呢?”
好在楚九渊的大半力气已经在和药碗的搏斗中耗尽了,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摆出更加“多样”的睡姿,对寄无忧睡眠质量的破坏也降低了不少。
偏偏寄无忧不信邪,就这么和他杠上了。
他真是疯了,竟然主动给自己找来这么一个大麻烦,难真是过腻了一个人的日子,想要给自己找点事了?
“都这样了还逞什么能?把这喝了。”
寄无忧见他的呼逐渐平复下来,也放下了心。
啪――
一声疲倦的哈欠声响起,寄无忧升了个懒腰,把床上正熟睡的病人踹了踹,给自己挪出了一个位。
寄无忧说完这番狠话,试探着又将汤勺往他嘴里送了一次,不知楚九渊是否是真的听进了他的话,这一回送药送的轻松极了,很快,寄无忧手中的药汤已经快要见底。
打!我让你再打!
“你……”寄无忧脾气本来就不算好,现在更是不客气地攥着汤勺想要撬开他的嘴,“休想我嘴对嘴喂你,前三碗药都给你砸了,这一碗你要是不喝,伤也别想好了,我直接把你丢到河里让你顺而下,回归自然,行吧?”
楚九渊的脸色一沉,想要说话,却只听到了一阵低沉沙哑的嘶声。
楚九渊撑起子,短暂地思考了片刻,确信这儿既不是山下那个在大火中燃烧殆尽的村庄,也不是经过细心打理的门派建筑。
那之后,整整过了五天五夜,楚九渊才从长久的昏迷中醒来。
抱着酒葫芦的寄无忧走进屋,抬起眼:“醒了?”
他暗暗在心里发誓:再乱捡东西回家,他就不叫寄无忧,改叫寄麻烦。
第四碗。
第三碗。
躺下,抢过一半被子,安地睡下……
“剑?”寄无忧嘴角一抽。“这儿没剑,只有水。”
啪――
室内的环境有些阴暗,照亮视线的,只有几丝从窗中.入的阳光,驱散着让人难以忍受的气。
正在气上的寄无忧干脆两一蹬,自己爬到了床上,将这个过分活跃的病人按在了床板上,再用麻绳牢牢捆住了他的两条胳膊――碗碟破碎的声音才总算没再次响起。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深棕色的陌生木质屋。
勺灵药汤送进他嘴里,这个半死不活的子忽然就毫无征兆地闹腾了起来,把一整碗药汤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乌黑的汤水溅了一地,散出了郁扑鼻的苦味来。
寄无忧默默睁开眼,看向自己脸上横着的这只胳膊。
床上的少年额上浸满汗水,皱着眉吞进一勺勺乌黑的灵药汤,上焦裂的血痂和伤口也逐渐愈合,长出了新的肉。
楚九渊仍在昏迷,下意识地挥手想要拍掉这又苦又腥的,没料到手一伸出,却扑了个空。
楚九渊沉默地接过寄无忧递来的碗清水,咕咚咕咚地往自己口中送去,
寄无忧看着眼前这个死活不肯张嘴的小子,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鬼迷心窍,才想到把这么个大.麻烦带回屋。
一阵不快不慢的脚步声从屋外响起,立即让楚九渊提起了十足的警惕。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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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喝药的问题却只解决了一半。
第二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