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出shen寒门,才二十出tou就已结丹的年轻剑修,一个面若冠玉,剑眉星目的俊美少年,将来注定前途无量,也必定是这些天资平平者最想攀附的。
每一年的门派大典,都会出这么一两个平辈中的佼佼者,寄无忧对他也并不好奇――直到大典上的拜师环节上,楚九渊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摇了摇tou,拒绝了项逐天的收徒。
项逐天是谁?
那可是弟子们心中默认的下一任掌门,相貌不凡又才德兼备,近乎完美的洛神仙君!被项逐天收zuo他的内门弟子,可是仙鸣山派多少小修士的心中梦想!
寄无忧还记得那个自视甚高的家伙,失态地张大眼睛问:“九渊……你方才说什么?”
“谢谢前辈的好意。”楚九渊的语气不卑不亢,他平静地看着有些脸色已经扭曲的洛神君,“晚辈自知修炼不足,学识尚浅,如今还是打gen骨的关键时候,拜师之事,还不可cao2之过急。”
众人心中惊叹: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还打什么gen骨?这分明是在打洛神君的脸啊!
而寄无忧心中只有一个字:爽!
这可当真是爽――寄无忧自小跟着他与白长卿两位师兄长大,而在他认识项逐天的这近百年中,他总是dai着一副善解人意的温柔假面,这一点,寄无忧最清楚不过了。
第一次有人敢当众颤动这幅假面,能不爽吗?
项逐天则还没从被拒绝的震惊中走出来,他嘴角抽了抽,刚想说话,就听见啪啪啪啪啪……从席下传来一阵清脆的鼓掌声,险些没把他给气晕过去。
项逐天强忍愤怒,努力维持着那副温柔的凤目弯眉,却不自觉地拧出了一副狰狞的面孔:“你……寄师弟,这儿,可是有何值得你庆贺的事?”
寄无忧tiao上木椅,一脸正色dao:“我们门派竟有如此谦逊懂事的弟子,我能不高兴吗?人高兴了就爱鼓掌,这可不成问题吧?”
“是不成问题!”项逐天的声音不自觉地抬高,又自觉失态,重新眯起一双温柔似水的眉眼,“怎会有问题呢?能让寄师弟有所感悟,九渊也必是可塑之才……拜师之事的确不可ma虎,今日是我心急了,这件事便暂且放下吧。”
不欢而散。
但这回过后,寄无忧还是第一次记住了一个与他并无关系的名字。
“楚……九渊?”寄无忧嘴边念叨着,把昏厥过去的少年抬手一翻――他脸颊两侧都被烈火烧出了赤黑色的血痂,可却仍遮不住这一张能让人联想起月明风清的俊秀面庞。
寄无忧往他shen上烧伤最为严重的伤痕chu1捣鼓了一阵子,发觉他shen上的伤势没有一点要好转的迹象。按理来说,修仙之人,shenti本该有自愈的能力,除非伤势过重,伤及内丹。
他心底思量:就这么把人拎回去的话,准是要引来一堆麻烦事的,可放在这儿不guan的话,内丹一旦承受不住损伤,恐怕是会修为全废。而对一个修仙者来说,没什么比这更加痛苦了。
权衡之下,虽然心觉麻烦,但寄无忧还是扛起人,沿着灵溪liu下的方向,一步步地往山上走去――只要这小子伤好之后,不要带着一大帮人上山给他送一面写着“见义勇为”的锦旗,就算是对他最好的回报了。
刚搬回屋里时,楚九渊虽然眉tou紧锁,表情恐怖得很,但总归还算温顺安静。让寄无忧最为火大的还是给他喂药的过程,他刚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