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万山好不容易结束刚刚的煎熬,面对着方卿实在觉得自己脸没搁,生怕方卿看到自己的反应,赶紧背过去,以为这样看不见人总归好受些。
他也知方卿没用劲儿,可隔着一层薄薄的糙布料,那只手的形状全显出来,细长的,骨节分明,所过之像是火烧起来一样,热辣辣的,下的血都要跟着沸腾起来。
他连忙把眼睛往别移去,可那一抹白始终能落到他视线里,最后他索把眼睛闭上了,只剩手在凭本能机械地动着。
两人在街上东瞧瞧西看看,走到一街尾,有个着老式瓜帽的小老拿个黑布隆冬的爆米花机给人炸爆米花,一群小孩围着闹着,黑布隆冬的机轰轰,再“砰”一声巨响,香香甜甜的味就散出来了。
这地方两天一小集,三天一大集,俩小集一大集,一年三百六五天,井然交错。今儿正值逢大集【注1】。宽街窄,店铺大门全敞,到热热闹闹的。
出来的时候,两人脸上都是红扑扑的,被澡堂里的水汽蒸的。
乔万山真是爱极了他这模样。
乔万山刚上手,感觉自己没使劲儿,就听方卿“嘶”了一声,整个脊崩起来,下手那留下了一红印子。
刚才的水汽蒸出的红晕还在脸上没有消下去,害羞一样。
两人在旁边等着。
搓澡巾从肩膀往下,沿着一排排肋骨和中间的脊梁。
方卿还问:“哥这个力行吗?”
乔万山求之不得,接过搓澡巾,方卿转过去,两手扶着墙,把整个后背呈现给乔万山。
烈日当,心底发慌,有些地方有些不受自己控制……
终于搓完了,方卿转过来接过搓澡巾,在淋浴底下冲了冲,然后:“哥我也帮你错一下吧。”说着就让乔万山转过去。
那儿真。
后颈,肩膀,脊梁骨,腰腹,上的每一块肉,热气从孔里钻进去,涌进他血肉,直窜上他的脑门。
,像是非得脱胎换骨一遍才够本儿。
乔万山连说“成成成”,他在心底祈祷这澡快点洗完出去。
你不了解他的时候,他一副读书人清高的姿态,像是这人间都与他无关,待你与他熟了,他又向你出小孩子的天真来,乔万山哪还有拒绝的话?
乔万山觉得老天爷造人的时候肯定偏心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匀称,白净,恐怕清水村的姑娘也没这么细的肤,一想到这样的躯就每天躺在自己边,他心里面又想起了在清水河里戏水的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可算是洗完了,乔万山觉得这简直是自己活了二十年来洗过最煎熬的澡。
方卿远远地就盯着瞧了,拽了拽乔万山的衣角:“哥,我们买点爆米花好不?”
乔万山
他赶忙又放轻了力,在那白背上近乎抚摸似的搓着。
谁知更难熬了。
只是乔万山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像过了电一样。
呼打到他的背上,叫他险些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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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好都没事儿,来一趟城里,就打算不急着回去,先逛逛,看看家里有什么需要的。
……
这副子瘦,却不柴。到底还是干过活的,骨架上附着薄薄的一层肌肉,整个人随着乔万山搓着一动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