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夏天天热时男孩子一起到清水河里戏水时,他望着一水的平坦板儿,竟意外地发现自己起了反应。
饭吃完了,乔万山收拾起了碗筷,把被子给他娘掖好,出房间的时候,他听到一声叹息,顿了顿,没说话,走了。
第六章
乔万山把玉米杆子朝里,平平地进去,他不咋喜欢用麦秸秆或杂草之类,这些得用叉子一点点地往里,弄不好就成一团死疙瘩,这片火大那片火小的,烧不均匀,躺在上面上一块热一块凉,不得劲儿。
乔万山爱看方卿在炕上看书,拿着书的方卿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一个世界里,谁也闯不进去。
一阵一阵的呻声到他耳朵里,他也羞,可却没有同行几个孩子那样的反应,他怕得要命,回家以后洗澡时盯着自己那东西,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年纪轻轻的就不行了。
瘦瘦长长的一截躺在那儿,眼镜也不好好,挂在鼻梁下,垂着眼儿,长睫能够到下眼睑,要不是眼珠子动来动去,还以为他睡着了。需要哪块标注,他就把弓起来,把书抵在膝盖上,反手从枕底摸出一只笔,以膝为桌,洋洋洒洒,有时候嘴里还碎碎地念叨着什么。
乔万山上午就开始往炕里添火,把炕面和铺盖里回的气烘干,烧炕不能用柴,用柴也不能填得太实,否则炕席一不小心就能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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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更不能说的了,这个村子里的人,对男女之事有一种原始的早熟,但不代表他们别的思想也早熟。他至今也没听说过跟他一样的情况的,这种事情要是被全村人知了……什么后果,他不敢想。
半晌,乔万山舀起一勺饭送到他娘嘴边。
棉鞋是方卿和乔大娘一起的,鞋面鞋底都了扎实的棉花,捋平了放进去,有的人家弄不好就鼓鼓的,不好看,穿在脚上也脚底不平整,一块一块的,走起来不踏实。方卿和乔大娘都是好手,出来的棉鞋好穿也好看。
烧炕也有讲究,不然满屋子都是烟,呛死个人。
再后来他发现自己不是不行,只是对女人不行。
的,人躺在上面,懒意就从肉底下泛上来,熏得脑壳子发昏,再不想起来。
清澈晃动的水面底下,掩着令他羞怕的秘密。
他平生第一次梦遗,睡梦里不知是谁的脸,但他敢肯定,对方是个男人。
柴火烧过,炕就热了,手伸进被窝里一摸热乎乎的,睡觉前乔万山借着炕里的零星火苗,又填上玉米杆子,让它在里自己慢慢燃起来,一整夜都能和,这叫煨炕。
个时候发现自己的“不正常”的。
他不像同龄人一样,对年轻姑娘的段、晾绳上的内衣感兴趣。
一个喂,一个吃,再不说话了。
到了这时候洗澡也不在家里
长到现在合适的年龄,人家该娶亲的都娶了,还剩个他,守着自己的秘密在受罪,也没法对他娘有什么交代。
过了霜降,连着几天阴雨,天气越来越冷了,乔万山就把炕烧起来。
没办法的事情,他改不了。
乔万山听不懂,但还是爱听,听方卿自言自语,他觉得很有意思。
方卿把两人的棉鞋放在炕口烤着,第二天起床一踏进去,热气从脚底板直往上窜,走在地上也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