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饭都不正儿八经吃的人,竟然会吃宵夜?
宁安手中盛着的碗转了转,眼里凶光一闪,只是还未动作,封允已笑松了手。
可好了,这是又绕回来了。
“封允,我比你大一岁。”宁安试着提醒他。
宁安瞪圆了一双眼睛,宁死不屈地看着他,活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猫。
说不清什么感觉,宁安忽然有种窒息感,他往后退了退:“放手,封允。”
“你不坏,你可好了。”宁安端着一碗,被人掐着下巴心虚了:“要杀要剐您给个痛快话行不,好人?”
封允眯了眯眼:“中午吃了什么?”
“叫声哥,以后好好吃饭我就放开你。”封允说:“我可不想被你父母指着鼻子骂。”
顺也不行,逆也不行,这人实在太……
“中午没来得……”宁安猛然住了口,不说话了。
他靠在冰箱上看宁安。
宁安没抬,筷子在里搅得飞快。
,包在巾里敷脸。
宁安抿着嘴不说话了,封允笑笑:“午餐晚餐都没吃对?您长了个铁胃啊这是?”
刚摸过冰块的手指冰凉,在温的肤上,感惊人的舒服,让人迷恋。
“哦,您脸疼啊?”封允又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叫声哥其实也不亏,毕竟自己实际年龄只有十九岁。
封允勾着角冷笑一声,探手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了起来。
“你说,你刚嫁过来就给饿坏了,你爸妈会怎么想啊?”封允的手指沿着他的下颌线慢慢上,最后停留在宁安小巧温的耳垂上,轻轻捻了捻,那里有三个耳,呈斜线向上,他轻声问:“疼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宁安闭了闭眼,双微不可察地一动:“哥。”
“行,蒸了帮我敷脸。”封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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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自然年龄只能作为参考,而且我还忍受了你的家暴,让你叫声哥,还亏了你了?”
宁安却像被蛰了似的,打了个激灵,咬牙:“干嘛?你这个坏人。”
他眸子里又是好笑又是嫌弃:“啧,还没上刑呢,就投敌了?”
那人正低认真地搅着,漉漉的发下是白的脸,卸了妆后是简单的干净与纯粹。
更不要说现在还受制于人,封允两冰凉的手指都被自己热乎了。
封允的目光也变得暗沉,从耳朵上移到他眼睛上,与他四目相接。
即便只是打个,那姿也是笔优雅的,只有脖颈弯出来一点迷人的弧度。
封允好看的微微分开,带点惊讶,显然没想到宁安这么容易就屈服了,明明一脸宁死不屈的表情来着。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所以退无可退时,往往会选择沉默。
“是,大人。”宁安笑笑,为成功转移了话题沾沾自喜:“能放开我了吗?我脸疼。”
“我坏?”封允被气笑了,指了指自己着的面颊:“你好意思说我坏?”
封允走过来,居高临下看他:“你抬起来。”
酥酥麻麻的,让宁安很不自在。
锅里的水开了,咕嘟咕嘟冒着气泡,两个人一个低笑,一个被掐着下巴羞愤交加,像锅里的小气泡一样就要炸开,恨不能扑上去咬对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