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恶气没发出来,宁安只得低着tou鼓着腮继续搅匀danye,又在碗口罩上保鲜mo,放进锅里。
蒸dan很快,不一会儿就上了桌,两人坐在餐桌边,一人一勺,分着吃了一份蒸dan。
然后封允便理所当然地躺在了沙发上,宁安握着冰鼓着腮小心翼翼帮他敷脸。
封允开心地唱:“小刺猬呀,没有刺呀……”
他这会儿可舒服了,吃了人家蒸的dan,把人使唤的团团转,看那平日冷冰冰的人此刻忍着气,乖顺的不得了的样子,简直是人间乐事,怎么那么好玩呢?
宁安握着冰mao巾的手一下下按在封允脸颊上,眼pi渐渐变得沉重,手也失了准tou,一不留神敷在了耳gen上。
封允看他一双眼pi强撑着不停打架,可怜极了,不由大发慈悲:“行了,去睡。”
宁安懵懵地抬眼,半晌反应过来:“那这事到此为止了,不许再提。”
“我不提,我记着。”封允说。
宁安三步两步走进卧室,关门前lou出半颗脑袋,冲着他:“哼,小气鬼!”
随即又像兔子一样,迅速缩了回去,关上了房门。
封允笑了起来,这人真是被气坏了,气出了孩子气。
接下来的彩排进行的十分艰苦,几乎每一场都是从下午开始,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能结束。
一组接着一组,一遍连着一遍,困了靠着冰凉的地面眯一眼,饿了随便吃口盒饭。
脚下走的每一步,台上的每一个动作,定点的的每一个角度,时间,以及模特自shen的眼神……
在一遍遍水磨工夫下,一点点磨到完美。
洪城外面有公交车站,清晨车上很空,宁安便选择乘公交回家。
到家时大约都在早晨七点多钟,幸运的话会遇到封允在zuo早餐。
清晨的寒风被关在门外,房间里是温nuan馨香的味dao,有封允shen上淡淡的香水味。
阳光这时也恰恰能打进卧室,和那夜晚的疲惫,辛苦,以及室外冰冷的风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封允会顺手帮他准备早餐。
待宁安冲完澡出来,餐桌上往往一边坐着封允,一边摆着他的早餐。
鸡xiong肉,三文鱼,偶尔一小块牛排,pei上cu粮,水煮dan再加两片叶子菜,能看出来是用了心的。
阳光下的微尘无所遁形,早餐上袅袅的热气无所遁形,封允无意间给予的支持也无所遁形。
这让宁安偶尔会产生一点不着调的错觉,仿佛自己渐渐捡拾回了一点关于过去的幸福和温nuan。
他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也会为这样的生活心生感动。
虽然封允这人嘴巴刻薄也很容易黑脸。
但事实上,共同生活的这段日子让他知dao,他其实很细心,漫不经心间就能照顾到别人的感受。
第三场彩排,田晓辞出了问题。
在洪城外面的十字路口过ma路时,他看到了一双人影。
不过是缓了一秒钟而已,就被送外卖的摩托车刮倒了。
小tui上一dao十几厘米的伤口翻卷出来,鲜血shi透了kutui。
那天路上堵车,他到的时间恰恰好,而秀导魏胖儿最恨人不守时,所以伤口没chu1理就直接进了洪城。
白色的球鞋被染红了半边,他的脸色如另半边鞋一样苍白,出了薄薄的汗,却还是倔强地把步子走的稳健。
宁安当即起shen要找工作人员为他请假。
请假意味着缺席这次彩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