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好奇的问:“那你进gong来想要什么?”
广芸面上赧然,低toudao:“嫔妾以前不清楚,后来看到娘娘就想明白了。嫔妾想多学些东西,像娘娘一样端庄得ti、勇敢大气。”
谢柔一怔,抿chun笑她:“怎么好端端的夸起本gong来,难不成是想少算几本账册?”
广芸也跟着笑起来,却摇了摇toudao:“娘娘有所不知,嫔妾从前在家被规矩压得chuan不过来气,小时候就因为走得快了,脚尖lou在裙子外面,就被父亲责骂了一顿,出门也不敢和外人说话,生怕多说一句被父亲责怪……嫔妾父亲那个xing子您也知dao的。”
谢柔无奈,广仁海的古板她确实也领教过了。
“倘若嫔妾不进gong,以后也是要嫁人的,也许会嫁给一个门当hu对、从未见过的男子,嫔妾想父亲能看中的人,一定会是那种和他一样规矩的男子,嫔妾不想日复一日守在家宅里,有人说皇城的天高不可攀,也规矩bi1仄,可总比家宅望出去的要大一些吧?”
广芸顿了一下,dao:“况且嫔妾遇到了娘娘,教我勇敢,给我机会去zuo我从前从没想过的事,嫔妾真的很开心。”
“这些都是嫔妾肺腑之言。”她说完,赶快又加上了一句。
谢柔抚了抚她的手dao:“本gong知dao。”
“嫔妾希望以后有娘娘一半勇敢聪慧就好了。”广芸喏喏的dao。她觉得一定是皇后的xing子太完美,才会让皇上这样喜欢,言语里不禁传达出了无限仰慕。
谢柔微笑不语,心中叹息,不忍心戳破美好的假象,不只是广芸,天下所有人都觉得她和皇上夫妻恩爱、举案齐眉,只有她自己知dao事实并非如此。
那个对她很好很好的男子,从未将喜欢二字说出口,皇gong里的日夜,他们秉烛夜谈,畅聊国事,却没有一丝风花雪月的影子。纵然很多人说她xing子好,有才有貌,像眼前的广芸一样夸赞她,可那有什么用呢?
对着外人,她什么都不能说。
“皇上对本gong很好,一直都是如此。”她说。
广芸笑了笑,dao:“娘娘是有福之人。”
谢柔弯chun笑了一下,无意在这个话题上多zuo停留,重新和shen前的女子讲起记账的事,广芸被数字xi引,也安静了下来。
算完每gong的支出,两人又算起衙门的收支,有专门的款项拨给正清gong,里面罗列了很多项内容,和其它gong里的不一样,广芸多问了一句。
谢柔指着后面几行字dao:“皇上时常夜里批奏折,灯烛用得多,因为灯罩是琉璃zuo的,所以不能用一般的蜡烛,需要从内务衙门购置芯烛,银碳也要备双份的。”
“膳房里采购的食物,这几项你记一记,皇上有胃疾喜好吃甜ruan的,因而膳房糯米、糖料几种进购的多,”谢柔解释dao,“这些东西原本不是中gong来guan,但为了防止意外,都经由本gong的手了。”
两人心知肚明,所谓意外,指的是右相。
“娘娘真细心。”连吃食用度都记得,这是得有多在乎一个人才zuo得到啊。
“常听说娘娘心灵手巧,想必皇上爱吃的,娘娘都会zuo吧?”广芸dao。
谢柔淡淡一笑:“以前会zuo,现在手艺不如从前,就不zuo了。”其实不是因为手艺有何变化,而是她发现萧承启分辨不出来点心是她zuo的还是小厨房zuo的。
想想他一个男子,每日国事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