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就收下了。
萧承启又陪她待了一会儿,临走对她说:“佛经的事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人手誊写了,你先在这里呆上一日,明晚我再来。”
谢柔觉得他独自行动不大妥当,萧承启不以为然,解释dao:“旁人来,我不放心。”
这句话,她连同那副护膝记了好些年。
护膝zuo工cu糙,卓叔自幼伺候他,针线用得极好,这护膝一看便不是出自他手,她第二日对着日光,看着那歪斜的布料,也就明白了。
这件事,云姑是知晓的,而雀儿不知dao,她便用了个由tou,将雀儿支走,轻声dao:“煊少爷提到旧约,娘娘心里不快活了?”
谢柔对着她,甚少隐瞒心思,便dao:“哥哥在信里说,想让我离开,我还拿不准。”
云姑想了想,dao:“那娘娘翻出这副护膝,是……舍不得皇上?”
闻言,谢柔摩挲棉布的手顿了顿,半倚在矮桌上,她沉思许久,dao:“云姑,你觉得这些年皇上待我如何?”
云姑思量了一刻,直言dao:“nu婢跟随娘娘八年,有些事情不敢妄言,但nu婢觉着皇上心里是有娘娘的。虽然……”
谢柔把话接了下去,淡淡dao:“虽然我们没有夫妻之实。”
云姑默然。
“这个倒是其次,可云姑……”她敛睫dao,“皇上并没有将我当作家人。”
“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是满意的,我们pei合默契,进退同裾,彼此在朝廷后gong事务上知无不言,但这些不是皇后的shen份该zuo的,比起皇后,我更像一位合格的盟友对不对?”
云姑听着有丝讶异,这些话谢柔从没说过,也许是谢煊的信真的乱了她的心,才会不由自主的想这么多。
“除了朝中的事情,关于他自己,我都不甚了解。”包括萧承启不能chu2碰旁人的病因何而来,她一概不知。
“娘娘……”云姑不知该说什么。
“所以,就像哥哥说的,我走或留,对于皇上来说,都不重要。”谢柔dao。
她表现的很平静,云姑看穿了她心里的症结。
“娘娘,那么你想走么?”
谢柔看向她。
云姑dao:“nu婢认为,娘娘大可不必为难,只需随自己心意去zuo,其实走不走、呆在哪里都是其次,想不想走才是最重要的。”
月光从窗hu照进来,铺了满shen,伴着烛火影绰摇曳,谢柔想了半晌,微低tou叹了口气:“我不想走又能如何,云姑,他不喜欢我。”
“现在右相已除,他甚至……不再需要我了。”
她一贯清醒,无论是斩荆披棘排除异己,还是面对虚无缥缈的感情。八年后,他不再是十四岁的少年,不需要她的陪伴了,他有足够的力量执掌江山。
谢煊比她早一步戳破这层窗hu纸。
作者有话要说: 谢依依:云姑,他不喜欢我。
萧直男:谁说的,我没说,我没有!
☆、去留随卿
谢柔用了三日的时间思考离gong之事,她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但在此事上也纠结了好一阵子。她承认自己放不下萧承启,但搞不清楚究竟是感情层面的,还是习惯上的。也许是因为有夫妻之名,相chu1久了,难免产生依赖。
这几年她忙得没时间去想以后的事,如今闲下来乍一思虑,颇为tou疼。本打算给兄长回信,拿着笔也是起起落落,rou皱了好几张纸,一个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