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谢柔却:“臣妾谢过陛下隆恩,只是臣妾以为此事不妥。”
“怎么?”萧承启目光微闪。
放,目光从上面飞快划了过去,信上一行字不经意入了眼,视线倏地顿住了。
他对这声音陌生,谢柔却熟悉,心下微微愕然,很快又平静下来,那厢卓海已带着暗卫前去查看了。
“谢煊从边疆寄了信,正巧带过来给你。”他定了定心,把话引到了谢煊上。
谢柔便以为他是因为兄长的缘故才专程过来的,谢收了信,不再多说什么。
殿中刹那跪倒一片,卓海动作算快,门外箭矢声响起,女子尖叫一声坠落在地。
“不过,谢煊之意是希望你去边关,与他团……”
“……兄日夜期盼,于沙城静待依依归来,此后牧放歌,揽月听风。”
就在他们出去的空当,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扯着嗓子骂:“皇后你个毒妇,不得好死。后冤魂们都会向你索命,我就是死,也要找你算账!“
萧承启思量着:“此间事情已了,不如朕下旨调他回京述职如何,谢煊在边关也呆了不少时日了,朕想着他也该回来了,至于官职,也可以借着这次战事提一提。”
“谢煊在边关打了场胜仗,图坦国后退了数百里,近几年想来不敢轻易来犯了。”
“肃清右相党羽还需时日,将领缺口甚大,图坦国刚刚退兵,若兄长此刻离了边关,将营空虚,图坦难保不会闻风而动。”谢柔语气温柔,言辞恳切,灯光芒柔,映着她的眼如晶亮的琉璃,清灵剔透。
萧承启望着眼前的女子,她清醒又聪慧,和往日无甚不同,只是联想到那封信,他的思绪就开始发飘。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想了片刻,他轻咳了一声,决定就信里的事问问她的意思,毕竟两人八年前有过约定,当年可以直说的事,如今也可以。
于是他缓声:“你说得不错,眼下时机不成熟,那就再等等。”
这话说得熨帖,全为他着想,但听在萧承启耳中,不知怎么有点别扭,眼前闪过信上的那句话,情绪便有些奇怪。
而后又哀求:“皇上救救臣妾,放了臣妾的父亲吧,莫要听信毒妇恶言!”
话刚说一半,殿外隔墙,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尖叫:“皇后!”声音尖利刺耳,还伴着狂笑声,令人骨悚然。
谢柔退了一步,坐在另一侧凳子上,差人烹茶布菜,边:“朝廷事忙,后安宁,陛下其实不必特意来臣妾这里。”萧承启以前就不愿在后中浪费时间,才拉来谢柔料理诸事。
萧承启点了点,又:“朕记得,你们兄妹俩已许久未见了罢?”
萧承启眸中一冷,喝:“里养了多少闲人,都是怎么事的?”
“陛下,是万芳斋的僖嫔娘娘,看样子是疯了,不知用了何方法,爬上了矮墙,侍卫们只带了刀,一时没控制住,让她闯了进来,惊扰了圣驾。陛下,这人……”
谢柔想起兄长,面上浮现出笑容,:“国无战事是百姓之福,臣妾恭喜陛下。”
谢柔应了声,看向他。
萧承启皱了皱眉。
坤元里,谢柔刚布好碗筷,就听见了太监的唱喏。萧承启携着凉意进来,兀自脱了云龙外氅,一利落的进了内间。
萧承启一皱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