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令她醍醐灌ding。
“娘娘打算怎么安排?”
谢柔想了想,dao:“gong内浣衣局不缺人,gong外生计倒多,这几年她也算安分,就打发她出去吧,晚上我和皇上说一声。”
她chu1置妃嫔有时先斩后奏,萧承启也没说过什么,何况又是罪臣之女,不值得费心。
“这般安排也好,”云姑微笑dao,“等僖嫔的事chu1理完,这后gong才算彻底干净了。”
谢柔听到这句话,不知怎么怔忡了一刻,她侧过tou瞧了一眼窗外的落叶,心里并没有大石落定的舒适感,反倒多了些惆怅。
“娘娘怎么了?”云姑看她神色有异,便多问了一句。
“今日是九月十四。”谢柔忽然说。
云姑服侍她已久,细枝末节都记得清楚,月中是谢柔兄长,辅国大将军谢煊寄书信过来的日子。后gong之事对于现在的谢柔来说,不需太过在意,唯独这个兄长是她一直记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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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的书信放在萧承启御案上时,他正chu1理朝中事务,右相一职暂缺,左相谨小慎微,不敢擅作主张,直接将奏折递到了他面前。一早萧承启连下了十dao圣旨,开言路罗列右相罪状,清除党羽,薄徭赋以助百姓休养生息,往日朝上官员多有见风使舵的,背后对顽劣的帝王颇有微词,如今天下尽归其手,才发现宝座上的人杀伐果决,深谙为君之dao,从前不过蛰伏罢了。
众官员自此老实下来,心里tou那点异动消得一干二净。
奏折批写过半,他才歇了一刻,抬眼看见谢煊的信,习惯xing的拿起来,信是用特殊的油密封的,烛火烤炙方能开启。这些年他与谢柔在gong中谋划,谢煊被救出大牢以后独自去了边疆守国门,明面上是镇守将领,暗地里与二人来往密切,帮助他联系朝中将领,筛选出一批可用的,为最后决战zuo准备。
书信以谢柔的名义寄送,由暗卫传递,信里一般说的是兵将bu署的事宜,顺便问皇后安,因此会先送到萧承启这里来。
此举不合人情,却合君臣之礼,谢煊大可将家书与密信分开,但最终选择放在一起,未尝没有让萧承启安心的意思。手握兵权的大将,必与皇帝同心同力。
不过今日的信件似乎与往日不同,nie在手中厚了一些,萧承启启封翻看,第一封是写给他的,另有一页纸写给谢柔。
萧承启怔了一下。
然三人相识多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他无意过问两人家事,遂将谢柔的那封放在一旁,大致的扫过自己手上的。
这封是谢煊的战报,比奏折来得快,言边疆图坦国闻唐国右相动乱,趁机sao扰,东穿横峡取dao瓜州,就在右相叛军执旗之日,突袭沙岭边界,幸好谢煊早有bu署,只花了一日就打退了敌军,否则内忧外患,朝廷恐怕会元气大伤。
萧承启chun角微勾,心中为谢煊记了一功,转而又注意到战事时间,和右相起势重叠在一起,巧合过甚。
手指在案面上叩了叩,他望着信纸沉思。薛肃死前的话再度响起,委实越琢磨越不是滋味……但一时又没有tou绪,暂且只能静观其变。
太监总guan卓海此时走进殿中,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躬shendao:“皇上,时辰差不多了。”说的是要去皇后gong里用晚膳的事。
萧承启说了句“知dao了”,便将谢柔的信重新装起来,信纸是打开的,他随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