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笑了笑,顿时,那张英俊的脸上染上让人心动的明亮色彩,“只要主子你舍得。”
“舍得?是什么东西?”
“主子还记得上次永国使臣拜访时,送上的礼物中,那个叫zuo‘异颜果’的东西么?”
“好像有个东西叫这个名字吧……”慕容猊回忆着,喃喃dao。
“异颜果只生长于永国最炎热的库辛沙漠,十年结果,甚为珍贵。”重璟说dao,“主子你可能不知dao它,但是学医之人,人人都想得到这千金难求的异颜果。”
“重华的内伤,要想最大限度的缩短治疗时间,这异颜果是必不可少的。只是此物得来十分困难,且在治疗各种伤病方面,都有着奇异的效用……”重璟没有在说下去,然而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慕容猊shen为帝王,平日里虽有他们跟着,但有惊无险的刺杀不知dao遇上了多少次,如果将此物给了别人,危急时刻,保命的几率就会下降。他看着慕容猊,脸上浮上微微的担忧之色。
“既然是药,就要用在需要的地方。你等会过去直接拿就行了……”慕容猊有些无奈,他从来就不是吝啬之人,对什么奇珍异宝也没什么兴趣,在他看来,东西要用在合适的时机用在合适的地方,才有价值。重璟应该是了解他的,可每次都是这样,在心里叹口气,思绪纷转,慕容猊走到床边,低tou看着沉睡着的桓越。
床上的人,白色的衣服映衬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曾经红run的嘴chun无一丝血色,漂亮的剑眉紧皱,侧躺着,仿佛一个娃娃般,没有任何生气。
慕容猊的手指抚上桓越的脸颊:“重璟,我这次……是不是zuo的有些过tou了……”像是自言自语般的低喃,却是在询问着shen后人。
重璟跟着走过来,声音温run,有着某种奇异的安定人心的力量:“我们暗卫,作为主子玩物的,不在少数。”他lou出略显自嘲的笑容,继续dao,“属下知dao主子绝不愿伤害重华,但是瑞亲王何等聪明之人,想要瞒过他的耳目,bu分的真实是必须的。”
慕容猊静静听着shen后的人宽wei着自己,在心里苦笑。重璟所说的,他都知dao。可明明有着更好的选择,却全都因为他自己的原因,被彻底毁了。但是这些话他却无法开口,所以他只是转过shen,看着重璟。
静静站在那里的黑衣男子,shen材tingba,qi宇轩昂,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散发出柔和的善意,常常让人忍不住想要依靠。慕容猊想着过去被他宽wei的情景,心里同时变得异常柔ruan。
“谢谢你,重璟。有你在……真好。”
叹息般的声音,响起。
桓越半夜醒来的时候,有一瞬,搞不清梦境和现实。
梦中,他一次次的见到王爷那双狠绝的双眼。那其中的不屑和冰冷,让他仿佛置shen最冷的冰窟。又一次次的被贯穿,他反抗,挣扎,却最终得到的除了屈辱,还是屈辱。他在梦中大睁着双眼,想要看清压在自己shen上的人,得到却的只有满目的黑暗。刻骨的恐惧似乎弥漫了那漆黑的空间,它们顺着pi肤的mao孔,带着让人胆寒的寒气,强ying的侵入,破坏,和肆意穿梭在他的ti内的剧痛rong合,称为一gugu密布全shen的网,笼罩了每一chu1的感官,让他无chu1可逃。
他冷汗涔涔的醒来,入耳的是规律的呼xi声,入目的是宁静月光下俊美的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