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叙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了,涉及到人家家里的私事了,很不礼貌。
仲叙正在想著怎麽补救,却听那边李莫言说了一句:“我妈妈已经过世了,她若还在世的话,多guanguan我,没准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懂事。”
仲叙这下是真愣住了,人生最大的伤痛,莫过於是幼年丧母,他实在想象不出,外向贪玩的李莫言,小小年纪竟然经历过这些。
若是同辈人说这样的话,仲叙大可以说一句节哀也就过去了,但李莫言毕竟是他的晚辈,又是他的学生,他觉得自己此刻理应说点什麽,安wei一下对方。
仲叙只能是以一种非常不自然的语气,极力劝解dao:“你没有自暴自弃,已经zuo得够好了,你妈妈若知dao你这麽懂事,也会欣wei的。”
仲叙的话还没说完,李莫言那边已经咧著个嘴,重新快活起来,倒化解了仲叙的难堪,也省得再说下去。
李莫言斜著脑袋看著仲叙,心里似乎在盘算著什麽,最後乐呵呵的说:“老师,您不必这样,您为我zuo的,我已经很感激了。”
仲叙汗颜,人家一个小孩子,zuo事倒比他落落大方。
李莫言还完东西,也没急著走,随手拿了几本仲叙书架上的书,坐在沙发上看,最後又说要借几本回去看。
那书架上的书多不是仲叙的,在他来的时候就已经留在那里,那麽多的书架他也用不上,於是就放著没有清理。更看书是好事,仲叙自然不会拒绝。
仲叙越发觉得李莫言其实本xing不坏,就是小心思多了一些,他心里想著,他若跟圣楠叔侄俩能亲近一些,自然早就知dao了李莫言的这些难chu1,这些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仲叙一向喜欢独来独往,因为xing向的关系,越发觉得难以rong入大众,为人chu1世越发的冷漠,自知对自己的家人还有学生,都少了一些关心。
也许这份校长的工作,便是一个开始,告诉仲叙应该zuo些改变,他问李莫言:“你跟司徒珏现在怎麽样了?”
李莫言仍旧斜躺在校长办公室里日式的布艺沙发上随意翻著书,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回了仲叙一句:“我们早就分手了!”
对方轻描淡写的一句,对仲叙来说却是一个大大的意外,那会情深意nong1、相约要一起殉情的人,这才过了几天而已,竟然已经分手了?
看李莫言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仲叙忍不住关心的问:“发生了什麽事不成?”
李莫言一派无所谓的态度,随口dao:“没什麽大不了的,他跟了别人,我被人横刀夺爱而已!”
仲叙的第一感觉就是,难不成这个学校还不止李莫言和司徒珏两个gay,不由得一阵tou疼。
仲叙知dao李莫言已经把他当朋友了,所以才会跟他说这些话,作为朋友,他自然是要站在李莫言这一边的,他说:“横刀夺爱有什麽要紧,再夺回来就是。”虽然这话说得有些超越了他校长的本分。
李莫言耸了耸肩,脸上不以为然:“那人我斗不过,只有忍了。”
仲叙笑笑:“还能有人比你更牛?”
李